毯子被床上的人踢到地上,连枕头都悬在床边。
地上堆积着一坨脏乱的衣服,看起来还有点潮湿,场面简直槽糕极了。
夏知鱼仅一眼就认出,那是他价格高昂的衬衫和裤子!
此刻的他顶着一头鸟巢般的头发呆愣愣坐在床的正中心,他的胃里一阵接一阵的翻腾,心也跳得历害,耳朵中“嗡嗡”声接连不断。
整个房间静悄悄,衬得呼吸声都十分明显。
他只记得昨晚夏语年给了他一杯特调的酒,他舔了一口觉得口感还不错,于是一杯接着一杯,一瓶之后又是一瓶,然后他就成功在没有一粒花生米的情况下把自己灌醉了。
之后呢?他之后又做了什么?
哦对了,只是诗兴大发喊了几嗓子,只是在水里扑腾了几次之后说自己是来自深海的鱼,只是缠着别人让别人给自己编根本就不存在的童话故事,只是捏了人家的胸肌占了人家好几次便宜还理所应当……
夏知鱼闭上眼睛吐出一口浊气:还是毁灭吧!现在扛着飞机跑路来得及吗?
床上只有他一个人,夏云祈不知道去了哪里。
夏知鱼环顾四周,确定自己身边没有什么可以疑的“娃娃阻隔套”之类的用品后松了口气,最起码保住了菊花,这是他最后的底线!
身上没有什么奇怪的痕迹,嘴里也没有奇怪的味道,连衣服……
等等!!!衣服!!!
衣服啊!
地上那一坨,那是他来时穿的衣服,现在却没在自己身上,而是被凌乱地扔在了地上。
那自己身上这衣服呢?是夏云祈换的?
昨晚都玩的什么,连衣服都湿了。
还有就是,他全身上下都没有异常,那难道其实他自己是上面那个?
夏知鱼陷入深深地自我怀疑中:嗯?我也能当攻了?
他抓了抓头发,看起来不是那么乱后下了床,卧室里没有夏云祈的踪迹,卫生间和厨房也没有,看样子应该是出去了,这样正好方便了夏知鱼行动,他来不及洗漱,把搭在衣架上的外套披在身上,踩着鞋落荒而逃。
随着门一开一合,夏知鱼迈开一双长腿跑走了。
“天啊,我都做了什么啊,我以后还怎么面对夏先生,我居然、我居然……上了·他?”夏知鱼埋着头快速倒腾两条腿,这里离他租的小区很近,回去换一身衣服吧。
……
厚厚的云层兜住阳光,灰色的云遮天蔽日,夏知鱼刚到家外面就下起细细的小雨。
换好衣服后夏知鱼把从夏云祈家里传回来的衣服扔进脏衣篓里,然后摸索着拉住窗帘,一个人挪到卧室的床上看手机。
整整一个晚上没看,夏知鱼刚连上wifi就被弹出的无数条信息吓了一跳,先是乔晚八卦他为什么突然请了假,后是唐浸月问他怎么没和夏语年一起回去。
夏知鱼有点心虚,一一回复了信息才把脸埋进枕头里生无可恋的呼吸。
恍惚间,一丝熟悉的感觉涌上心头,当他即将捕捉到那点记忆时,又像是步入了满是雾气的森林。
“总觉得夏先生说了什么很重要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