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儿不抓!乖!听话!抓了会留疤的!”“痒痒啊!”“额娘再给你冰冰,好不好?”红袖拿来干净帕子,红香拿来冰块,若曦用帕子裹了冰块,在弘历正结疤的伤口上仔细着,直到弘历睡熟了,若曦给换上冰镇过的纱布,又让人轮流守夜才回房,就是回房后自个儿夜半也时睡时醒。“若曦?”“啊?吵醒你了?我去看看!”胤禛赶紧拦住,硬是不让。“你肚子里的孩子还要不要了?只顾着弘历,自个儿身子呢?!”“我……可弘历现在正结疤的时候,老喊痒,夜里睡着睡着就抓起来了,到时候……”“夜里不是有人看着?”“我不放心!!”“那我去吧,你赶紧睡了。”“不行!你去我更不放心!不说你要早朝,就是照顾人你哪会!”“无论如何,你都不许去!这都八个月的身子了!!何太医……”于是事发那日后,两个多月以来都如此度过。成哲已回家养伤,果新一走,弘时下书房回府后再不能疯玩,被李氏逼得死紧,弘昼给耿氏告戒了千百回,还有自潘竹被杖责五十而瘸了一条腿后,兰院的事从很要紧的事成了第一要紧的事。“我给你拿一些。”“奴才不敢!”“有什么不敢的!你腿脚不方便,反正我也一道要去大厨房,一起吧。”“谢谢彩霞姑娘。”“哎呀!小事儿!对了,这是年侧福晋要我带给你的,让你垫在鞋里,走来舒服些。”“这……奴才……奴才谢侧福晋!!”“你要有心,晚些得空了,去趟秀院谢吧。唉!这兰院也忒没人性,好好儿的一个姑娘家,把你打成这样!你不晓得,咱们侧福晋每回瞧见你,心里多痛心!”“是奴才自个儿做错事,差点害了小主子!好在嫡福晋救了奴才一命!新侧福晋后来晓得奴才受罚,还让库嬷嬷特别照顾奴才,奴才没有怨怼,是奴才自个儿不当心!”彩霞试探出潘竹的态度,聪明地不企图进谗言,反而随之改口。“此事你也不对在先!煎药是大事儿,竟能粗心,不过王爷太狠了,侧福晋母子均安不就得了,小惩大戒也是个法子,你一个姑娘家啊,这后半辈子怎么过?!”潘竹抿唇未答,对于胤禛,确实觉得委屈。“哎呀你瞧我这是!掌嘴、掌嘴!奴才怎敢多嘴王爷的事儿!咱们做奴才的在王爷跟前怎配为人,王爷要杀要剐还不是一句话!好了,不同你多说,我还赶紧着给主子办事。”“嗯!奴才也去忙了!请一定帮奴才谢过年侧福晋!”“不是说了你自个儿来一趟吗?侧福晋放下身段关心你,你还生分!”“这……可新侧福晋那边……”“晓得新侧福晋对你好,新侧福晋善待众人,就连我也时而受惠,不过你眼下已不是兰院的人,无所谓避不避嫌。再说新侧福晋与一众主子们都交好,就是奴才们多有往来也常有的事儿!我就常见吉祥阁的宁儿往兰院跑。你要是忌讳太多,反叫人说新侧福晋小心眼,教出来的奴才不识抬举!”“奴才绝不是这个意思!!奴才晓得了,还请彩霞姑娘转告,奴才当差一得空就去秀院谢过侧福晋。”“这就对了!往后,喊我姐姐吧!什么姑娘的!”:()再一次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