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五十四年新年雍亲王府)康熙五十三年年夜,雍王府的后院灯火通明,胤禛坐在正殿主位上,嫡福晋一旁伺候,胤禛命人将炭盆拿近嫡福晋一些,嫡福晋感动一笑,两人偶有几句,似亲似疏,时远时近。倒是兰院难得清孤,每年这时候奴才们都挤在马尔泰家,与他乡而来的家人团聚,兰院里只剩侧翼的暖阁还点了盏灯,若曦与弘历单独在那儿守岁。“后来,亚历山大大帝到了印度,进入印度之前,他遇到一个智者,告诉他神迹启示说谁解开此结,谁就撑霸亚洲。亚历山大想破头也解不开那结,可是他身后有百万大军等着他,容不得他退缩,于是亚历山大干脆拔剑一砍,把结劈成两半,全军欢腾。兔儿,你猜猜,他后来有没有称霸亚洲?”“嗯……兔儿猜没有!”“为什么?预言说,解开此结之人必能称霸。”“可亚历山大没有真的解开啊,他作弊!”“那你猜猜,在他之后,有没有人称霸亚洲?”“没有!神迹说了,解开结的才能称霸,可那结被亚历山大劈了,没了结,就没人解,没人解自然就出现不了称霸亚洲之人。”若曦忽念头一转。“弘历,你想不想称霸亚洲?”“额娘,称霸亚洲要很久吗?”“很久,不容易。”“那兔儿不要……”“为何?”“唔……兔儿想睡觉觉了……”才说完,弘历打了好大一个哈欠,眼皮已经重得睁不开,若曦好好笑地搂紧,让弘历侧趴在她身上,把弘历包围在母爱的氛围之中。快睡着前,弘历又张大嘴打了个大哈欠,再揉揉眼,伸手在若曦的肚子上轻拍了两下:“小弟弟小妹妹晚安,额娘晚安。”待弘历睡熟,若曦轻轻起身,替弘历理好被褥,在他的额头上留下母爱的印记。回到自个儿寝室,只点了盏小灯,正更衣欲歇时,吱地一声门被打开。若曦心中一暖,忙向前迎去。“嫡福晋可安置了?”“嗯。弘历睡了?”“刚睡。我也刚回来。”“过来,让我瞧瞧。”胤禛一手揽住若曦的腰,一手轻抚他刚满三个月的孩子。“我帮你更衣吧。”胤禛向若曦一笑,配合着动作,两人钻进暖被后,胤禛边挪近自己的身子,边拉过若曦从后头抱着她,原是一手放在她肚子上的,另一手倒不安分起来。若曦脸上一热,忙抓住那只游移不定的手,胤禛却身子一绷紧,稍使了点力将若曦困于怀抱之中。两人之间再无一隙,若曦能感觉到他的热情,烧得她难受,也烧得胤禛气息失序。胤禛靠近若曦低声耳语着。“曦儿……可以吗?”“怎么行……”“太医都说行。”“你怎么去问他们这些事儿,雍亲王丢不丢人!”“曦儿,你怎忍心……我都三月不知肉味儿……”若曦烧着脸微嘟了嘴,几不可察地点了头。胤禛把手臂收得更紧了,整脸埋入她乌云般的黑发中,下巴正好与她的肩窝密合。只听若曦忽呢喃一声,闭眼咬唇,抓紧身前的床单被褥。(雍亲王府勤爽斋)“孟子曰:‘舜生于诸冯,迁于负夏,卒于鸣条,东夷之人也。文王生于岐周,卒……’”“卒什么?”“卒……卒……”胤禛啪地一声摔了书。“为何还未背熟?”“孩儿知错了。”“去找管家领罚!晚膳前再考校一次。”“是……”大年初一,弘时擦着泪回香院,李氏还要骂他一顿。“人家弘历小你五岁都倒背如流,你怎么就背不熟?都背了多少回了?”“孩儿脑筋就是没弟弟好嘛!额娘你就是把我骂死了我还是背不熟啊!”“那搞懂意思没?师傅讲的都记起来没有?”“没、没有……”“唉你!!”(兰院)胤禛实在恨铁不成钢,倒不是说他对弘时有多大指望,而是身为他雍亲王的儿子,必须达到一个标准。“孟子曰:‘舜生于诸冯,迁于负夏,卒于鸣条,东夷之人也。文王生于岐周,卒于毕郢,西夷之人也。地之相去也,千有余里;世之相后也,千有余岁。得志行乎中国,若合符节。先圣后圣,其揆一也。’”“不错!背得一字不差。”“阿玛不问问兔儿晓不晓得意思吗?”“弘历还晓得意思?”“阿玛小瞧兔儿!额娘有给兔儿讲意思,兔儿记下了!”胤禛正要让弘历说,若曦前来打断。“大年初一的,你也太抓紧时间了吧!至于嘛!”:()再一次梦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