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监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连连磕头:“奴才该死。奴才该死。”“既然这么想死,朕就成全你。”“陛下饶命啊。”玄凤帝冷哼一声,命人将小太监拉出去,杖责二十。小太监松了一口气,这条件命算是保住了。打一顿总好过,丢掉性命。俗话说,好死不如赖活。他一定要好好苟活,看着狗皇帝被人嘎的那一天。马车晃晃悠悠来到皇宫,守门的侍卫只是张了张嘴,就放行了。摄政王府的马车,他们有几个脑袋敢拦?季若涵一见玄凤帝就哭得稀里哗啦:“皇伯伯,你要替我做主啊。宝宝孝敬您老人家的银子,被人偷了。”玄凤帝开始还不以为意,听到后半句脑瓜子嗡嗡:“宝贝乖,别哭了,谁敢在摄政王府头上动土,皇伯伯为你做主。”真是活腻了,敢去摄政王府偷东西?不对,这小娃娃人小鬼大,和他爹一样鬼精鬼精的。骗他很好玩儿?“皇伯伯,我说的是真的。煤矿的管事贪墨了十万两银子。”“什么?十万两?”玄凤帝一声惊呼,起身来一把抓住小奶娃的手:“宝儿,你说的是真的?”“嗯嗯,真的,比珍珠还真。他们和北辰国的探子勾结在一起,把银子送去了北辰国。”“简直岂有此理。”玄凤帝一巴掌拍在龙案上,用力过猛,脸色一白。“宝啊,这件事交给皇伯伯处理。”季若涵眼里挂着泪珠,连连点头:“那我回去找爹爹给我买点好吃的压压惊。”“这件事你爹还不知道?”“嗯呐,我爹有点笨。”小奶娃撇撇嘴满眼嫌弃,满眼崇拜的看向玄凤帝,“专业的事就要交给专业的人。”玄凤帝被取悦,哈哈大笑。二人又是一番商业互吹,看得飘雪牙疼。他们家小姐学坏了,主子都要甘拜下风。回到摄政王府,季若涵摇着骄傲的小尾巴,一路冲到书房。“爹爹爹爹,告诉你一件好玩的事。”累成狗的司徒珏瞬间满血复活:“爹地的宝贝,玩的开不开心?”“不开心。”季若涵叹了口气。男人身边的气压瞬间低了几分:“谁敢惹我的宝贝女儿?”“还不是北辰国的那些探子?”季若涵一声冷哼,“和煤矿的一个款式勾结在一起。”“你一大早去了煤矿?”司徒珏心疼的把小奶娃抱在怀中,“以后这些事交给爹爹去做。”“也可以交给舅舅们,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连个媳妇儿也没有。”季若涵想到几个光棍舅舅就头疼。祖母整天在耳边唠叨,美人娘亲认识的贵女有限,爹爹又是个冰山美男,不近女色。这事儿还真有点儿难办,八卦听了一大堆,合适的人选也有几个,奈何几个舅舅整天不着家。她现在身份尊贵,又不想屈尊降贵,去女方家里提亲。等等,等春猎时想想办法,制造几次偶遇的机会。越想越兴奋,就这么办,她可真是个大聪明。司徒珏看宝贝女儿一会儿凝眉,一会儿咧嘴傻笑,满眼宠溺。“告诉弟弟,你是不是又算计别人了?”“怎么会,我可是个乖宝宝。”季若涵嘿嘿一笑,“爹爹我和你说……”小奶娃趴在男人耳边,把宫里发生的事一五一十说出来。司徒珏嘴角扬起一抹弧度:“不愧是爹的宝贝闺女……”一连三天,玄凤帝上朝都没个好脸色,朝臣们人人自危。李福泽率先倒霉:“李爱卿,看看你编纂的这什么玩意儿?能入眼看吗?”李福泽懵了,面对玄凤帝的怒火,扑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臣知错。”丞相史卫国闭了闭眼,这个女婿可以扔了,蠢死算了。果不出所料,下一秒玄凤帝怒火中烧:“来人,李福泽玩忽职守,打入天牢。”“陛下!陛下!臣冤枉啊!”你负责鬼哭狼嚎,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可惜早已晚了。几名老臣用看傻子的眼神,看了李福泽一眼。就是个吃软饭的小白脸,真不知丞相大人怎么想的,难道他就好这一口?不知想到什么,几个半大的老头子往旁边挪了挪,离丞相更远了。史卫国一脸懵,不是,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儿?让这些老东西离他而去。玄凤帝拧眉:“朕的银子就不是银子了?朕整天省吃俭用,为百姓谋福利。你们这些蛀虫倒好,整天想着中饱私囊混日子,谁给你们的脸?”大殿上一片死寂,针落可闻。最道貌岸然的伪君子,难道不是龙椅上那位吗?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贼喊捉贼。一众朝臣满眼不屑,个个低着头,陛下火气太旺,不如去后宫溜达。这么重要的场面,摄政王怎么没来?玄凤帝一声冷哼,甩手就走,众臣松了口气,纷纷猜测陛下是不是在哪个妃子处吃了闭门羹?要么就是龙体日下,不行了。男人怎能说不行,这样的话他们可没胆子说。玄凤帝发了一通火,心情舒畅了几分,刚回到御书房就看到最不想看到的人。“九千岁这么闲?”“陛下,煤矿是不是出事了?”九千岁丝毫不惧玄凤帝的眼刀,慢条斯理,给自己沏了一杯茶,轻轻啜了一口。玄凤帝堵的难受:“你要弄清楚谁才是天子,难道朕做事还要和你汇报?”摄政王家的小奶娃没说错,一条老烟狗也敢在自己面前指手画脚,是不是太给他脸了?想到昨天小奶娃告诉自己的事,选凤帝的火气更大了:“九千岁是不是忘了自己的职责?”一股肃杀之气,蔓延整个御书房,温度骤降。玄凤帝呵了一声:“朕有些累。”言下之意,你该去哪去哪,不要在这里碍眼。男人一声嗤笑:“陛下是不是忘了吃药?”“吃什么药?朕健康的很,不需要吃。”玄凤帝恨不得一巴掌把碍眼的小白脸拍飞。明明是个老阉狗你,却长着一张白面书生的脸,真令人恶心。“陛下想爆体而亡?”“陛下……”“你……滚!”:()娘亲都休夫了,谁还惯着渣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