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宛,你也别跟你奶她们计较,她们腹中没点文墨,不通什么大道理,就知道胡搅蛮缠。你别往心里去!”赵宛舒冷淡地道,“我哪儿敢往心里去啊?奶奶说了,她是我的长辈,别说现在只是污蔑我娘偷人,便是打死我们母女几个,那都是应该的。”苗族老皱眉,“现在换了新朝,可不兴以前那老套了。律法可是有表明,杀人那都是要偿命的!莫不是,李氏还以为你是那皇帝陛下不成,杀人还不犯法?”新皇登基后,行使权力就增添了新律法,其中一条就是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杀人需偿命!那时推出来时,可得饱受民众赞叹。以往官宦可是没少欺压百姓,打死民众的,有了这律法后,那种血腥事件倒是少了许多。所以,便是小辈有再大的错漏,也是不能被长辈任意打杀的。一听苗族老提起陛下,赵有根顿时额头满是冷汗,“那不是,那不是的。”说着,他恶狠狠地瞪了眼赵李氏,“便是皇子杀人都要受罚,你当你是个什么东西?给你把刀,你连头猪都杀不了,哪门子的得意劲儿!”赵李氏被他说得不敢抬头,“我就,我就随口说两句……”赵有根啐了她一口,转向赵宛舒,“阿宛,你奶就是信口胡诌,你别信她。你若是实在不解气,不然家里来给你建房子吧,让你大伯娘和奶他们来给你做饭给村人吃,这样也能给你省点钱!”“这建房子到处都是花用,家里能给你帮点忙就帮忙点,怎么样?”赵宛舒抬眸,似笑非笑,“爷爷,你是故意来为难我的吗?”“奶奶她们今天是为了什么事儿来,您难道不清楚吗?”“奶奶可是开口就问我家要钱,要房子地契的,说是要给大堂哥以后成婚用的!”赵有根眼皮子一跳。“前头大堂哥问我家借的那八两银子,我是捐给村子里了,现在这钱还没还完,就又要问我家要房子?”“都说长辈要,我这些做小辈的不能不给,不然就是不孝……”赵李氏说道,“既然知道不孝,那就乖乖把东西给出来,也好……”“你住嘴!”赵有根才呵斥,就听苗族老恼怒道,“真真是荒唐!”“赵容涛还是个读书人,前头跟三房要了那么多钱,又吃用长辈的养老钱,现在还来问隔房的叔叔要房子。”“他这圣贤书莫不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连礼义廉耻都不知道了?”“去把人叫回来,我亲自问问他,这是哪门子的道理!”赵有根哪儿能让人把赵容涛的名声坏了,他急忙道,“别别,族老,那都是误会,误会。我们都已经分家了,那这三房的东西自然是三房的。”“这房子地契和银子,跟我们是没有关系的。”“老头子……”赵李氏不悦。赵有根啐了她一口,“眼皮子浅的东西,你再胡咧咧两句,信不信我立刻叫你滚蛋!”家里以后就盼着赵容涛出人头地,改换门庭,读书人的名声可不比乡下人,那都是最精细的。若是以后能高中,那这名声就更重要了。没瞧见那些个读书人的嘴多利索,光是一人一口唾沫,那都是能淹死人的!苗族老其实也不是刻意想拿赵容涛说事的,但若是不拿捏着他们的软肋,赵有根这糊涂蛋,就又开始和稀泥了。眼见着赵有根醒悟,他冷哼了声,“知道便好,这家是你们要分的,你们身为爹娘的,也享受了孝敬,那也该知足了。你们也不是只生了三房一个孩子,其他几房也不是用来看的!”“赵容涛以后成亲,难道他没爹娘管吗?分得要来抢个隔房叔叔的房子,说出去丢人不丢人?”“若是想好好读书,这名声还是好歹给经营起来!别捡了芝麻丢了西瓜!”赵有根刹那间如醍醐灌顶,可不就是,这读书才是最大的事儿,若是因为贪图这些宵小而丢了名声,那才是真损人不利已。“是是是,您说得对!”说着,他又看向赵宛舒,“阿宛,这样你满意了吗?”赵宛舒可不满意,她惯来不:()掌家小医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