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问题是,送啥呢?
且不说她没啥钱财,哪怕她有钱,送些金银珠宝过去,恐怕那位大儒也不会收。
于是,小丫头另辟蹊径,想到师叔一生喜欢雪,便想写上两句关于雪的诗给他。
——正好她最近不是正在学作诗嘛?
可一连写废了好多纸,也没写出来自个儿满意的来,这自个儿都不满意,谈何送给师叔呢?
——或许这就是天才与庸才的区别。
文圣老头儿听了,感叹道。
有人天资聪颖却自知之明,有人朽木不可雕却抱着两句口水诗当压箱底儿宝贝。
余琛听了,就晓得他在内涵哪个,但没接话。
因为他突然脑子一炸!
——这不还在想咋跟赵为先攀上关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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瞌睡来了送枕头!
机会这不就来了吗?
于是,他提笔挥毫,笔走龙蛇,直接题诗几句,交给青浣。
青浣看不出好坏,只是挠了挠头,收下了。
“若实在想不出来,拿这两句去,应当也算是礼物了。”余琛叮嘱她。
——他自然不会作诗,甚至那杨羸的打油诗都难以做出来。
可上脑海里上辈子的记忆中,那些个千古绝句可太多了。
信手拈来。
青浣谢过以后,天色已晚,由余琛送下山去了,送到合德书院门口,望着小丫头走进门里,才离开。
在街上转了一会儿,文圣老头儿一直跟着,有些惊悚地问余琛那几句诗到底哪儿来的。
余琛敷衍说是自个儿想的。
文圣老头儿翻了个白眼儿,意思是伱几斤几两心里没个逼数?
余琛才改口说是之前作判官时,一个落魄诗人的走马灯里看到的。
文圣这才信了,叹了口气。
说这般才华之人,却未曾被慧眼识珠,现出来,简直可惜。
余琛不理会他的感叹,去剧院听了场戏,又在街边儿喝了碗豆腐脑儿,这才晃晃悠悠往万家陵上赶。
值得一说的是,不晓得是不是因为余琛扮作的鬼神判官的缘故哈,最近剧院里那些个判官角儿的戏多了不少。
——甚至倘若不是官府了通缉令,余琛甚至怀疑他们会直接把阴司判官的几个案子编成戏剧搬到台上去。
毕竟挣钱嘛,不磕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