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无渊冷笑出声:“怎么,棠儿想骂我王八蛋,还是王八羔子?”“我没有这样说”江晚棠睁眼说瞎话:“是你想多了。”“棠儿真是长能耐了”姬无渊咬着牙,真的是要被气笑了。“不是一直想出宫?”“怎的一出来就闹脾气?”“再不乖,信不信我派人将你送回去?”他不说这个还好,一说江晚棠瞬间就来了脾气。她用力一把将没有防备的姬无渊推开,坐起身,语气难掩愤怒:“不劳陛下费心,臣妾这就回宫。”说罢,便起身往马车门口走去。姬无渊抬手扣住她的纤腰,轻而易举的将她拦腰扣回了榻上,以禁锢的姿态将她锁在怀中。“江晚棠”姬无渊妖孽俊美的眉眼间染上几分冷意,下颌紧绷,按捺着怒气道:“你到底在闹什么?”江晚棠闻言,却是笑了,笑容得明媚,语带讥讽:“臣妾闹?”“不是陛下有佳人相伴,嫌臣妾不懂事,要将臣妾送回宫?”姬无渊眉宇微蹙。佳人相伴?!他眸光一闪,似是想到了什么,身上的冷意和怒意瞬间消散,紧扣在江晚棠腰间的手也松开了力道,轻轻的给她揉着腰。直到江晚棠的情绪缓和下去,他才亲亲她的侧脸,调笑着道:“所以棠儿是吃味了?”江晚棠恼怒的姬无渊,愣好半晌才反驳:“我吃什么味?”她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白微微装模作样的做派,不想跟她待在一处罢了。“嗯,是我看错了。”姬无渊亲亲她的眉眼,姿态宠溺。江晚棠气恼的直接别过脸去,不给他亲。姬无渊无奈失笑。“江晚棠”他沉声喊她的名字,颇带几分命令的口吻:“转过头,看着我。”江晚棠依言而行,转过头,紧抿着唇,一双含情桃花眸里,眸光水润,纯澈,眼尾因气恼而染上一抹红意。眼神还是倔强的很。姬无渊看着她这副模样,顿时心软得一塌糊涂。他看着江晚棠的眼睛,目光坦诚而认真:“棠儿,我说过我只有你一个女人,没有旁人。”“她只是随行,你才是家眷,是相伴的佳人。”说着姬无渊轻笑了一声,后知后觉道:“难怪棠儿会嫌马车挤”“棠儿放心,我的马车可不是什么人都能坐的。”江晚棠听完面色淡淡,仍旧没有多大的反应。姬无渊长叹一口气,开口解释道:“我待白微微的确与后宫其他女人不同,但我与她之间的关系不是你看到的那样,也不是宫里传言的那般,而是因为当年的一些事。”他说到这里,抬手摩挲着江晚棠的脸,声音放的很轻:“你若是想知道的话,我一五一十说给你听,好不好?”江晚棠听说过一些传闻,姬无渊在潜龙时期,也曾有过一段黑暗的日子,所以才会暴戾,嗜杀成性。她猜当年之事,也在这段黑暗的当中,肯定不会是什么好事。况且,他与白微微之间是什么关系,她并不在意。于是,江晚棠摇着头,道:“不想。”闻言,姬无渊的眼神不自觉带上了一抹黯然,但是很快就收敛。他知道江晚棠说不想,要么是因为还在生气,要么是不在意。就算她不在意,他也还是要同她说清楚。这一路这么长,姬无渊不想她因为白微微的存在,而误会自己,与自己疏远。思及此,姬无渊自嘲的笑了笑,在江晚棠略微怔愣的目光中,俯身吻上了她的唇瓣。不同于一开始的强势,他吻得很温柔,也很深入本想浅尝辄止的一个吻,在品尝到那香甜的气息后,变得一发不可收拾。江晚棠在他温柔而又强烈的攻势下,身子渐渐软化了下来。她的手捏着姬无渊的衣襟,手上没有任何力量的推着男人结实的胸膛。姬无渊短暂的放过了她一瞬,薄唇轻吐出两个字,是对着马车外毫无存在感的那些暗卫们说的。“启程。”嗓音冷冽,带着点未褪去的喑哑欲色。之后扣着江晚棠的后脑,又重新吻了上去。彼时,宫墙上,一道漆黑的身影,正悄摸摸的跟随着马车离开的方向,直到马车离皇宫越来越远,渐渐消失在视线中虞太妃微弯着身子,双手扶着城墙支撑,望着马车消失的方向,混浊的眼眶中泛起水光。她轻声的低喃:“走了就好,走了就好”“等你走了,我也就能放心的走了”这般想着,虞太妃复杂的眼神中带着几分不舍。随后,她望着那片虚无的黑暗,喃喃道:“若是你还是选择回来,那便是天意了”“到那时,月姨会将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你。”话落,虞太妃的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踉跄着转身离开。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夜色渐深,万籁俱寂。另一处,荒郊野外,谢之宴带着一小队人马,在此停留等待,接应姬无渊的到来。南下救援水患的队伍和物资,已由张龙赵虎两人带领着先行离开。此处,四周一片万籁俱寂,只有偶尔传来的几声夜虫低鸣。谢之宴躺在草地上,头枕着交叠的双臂,姿态散漫慵懒的平躺在草地上。如水的月光倾洒而下,为他周身披上一层银白的圣光,他静静地躺着,漆黑幽深的眼眸凝视着夜空中那轮皎洁的明月,不知在想些什么。整理完队伍的陆今安,扫视了一圈,看到躺在草地上休息的谢之宴,抬步走了过去。他在谢之宴的身侧躺下休息,同样以手臂枕着头的姿势。跟在谢之宴身边的这段时日,陆今安觉得自己学到了很多东西,不仅仅是表面查案,审案,更多的,是他身上那令人惊叹的强大内蕴之所在。陆今安曾经认为自己已经是极有天赋之人,直到他遇到了谢之宴,完全打破了他对京中那些只会吃喝玩乐世家子弟的偏见。他冷静,理智,算无遗策,运筹帷幄,不愧是传闻中智多近妖的盛京第一酷吏。越是接近,越是了解,心中对他的敬重和钦佩便愈盛。陆今安本以为像他这样强大,性子冷淡,又具有权势的人,应当是没什么烦恼的。可事实却不尽然。他时常发现谢之宴会在深夜时,一个人静静的望着天上的月亮,一望便是许久。一开始,陆今安以为他只是在放空思考,渐渐就察觉到不对。那样复杂而浓烈的眼神,分明是藏着心事,亦或许是藏着人?对于后者,陆今安是不太信的:()娘娘又疯又娇,暴君为她折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