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贺观海跟着挠了挠头,“你这么一说,我倒也确实不知道消息的确切来源。”
贺云沧摇摇头:“我没有烧贪狼将的粮草。”
“什么?”
房间内的几人异口同声地惊呼出声。
贺云沧掀了掀眼皮:“你们也不想想。”
“第一,我去烧白虎将的粮草,是与他合谋达成的合作,是他等我去烧。”
“若真是要强烧粮草搞些破坏,家主为何不派贺观海去?他的破坏力,各位也都见识过了。”
贺荀澜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
贺云沧瞟了贺观海一眼:“正因为这是合作,家主怕他把事情搞砸,才会让我带兵去做。”
“现在,知道这一点之后你们再想想——白虎将因为粮草被烧,追击不力,被皇帝召回王都,由贪狼将接替。”
“而贪狼将生性狡诈,你们觉得,我真的会故技重施,妄图用同样的办法,把他再赶回去吗?”
几人面面相觑,贺岁汐小声说:“大哥应该不会这么笨……”
“就算我不够聪明,依然用了这样的办法好了。”贺云沧喝了口茶,摇摇头,“前车之鉴就在眼前,贪狼将居然也大意到,还让我再次得手?”
贺岁汐瞪大了眼睛:“那、那究竟是……”
“不是我烧的粮草,而传出这个消息的人……恐怕就是贪狼将自己。”贺云沧眯起了眼,“回头想想,他借着粮草被烧,做了多少事。”
“原来是这样……”贺荀澜眯起眼,“他让你背了烧粮草的黑锅,换来自由行动的时间,也不急着追击,反而四处剿灭山贼。”
贺观海一脸茫然地抓了抓脑袋:“那、那他到底要做什么?”
“哦对了,咱娘现在也在……”
贺云沧打断他:“王都。”
“你知道?”贺观海十分惊讶,“娘跟你说了?”
“没有,猜到的。”贺云沧瞟了贺观海一眼,“娘当时大张旗鼓上了海,还让你跟她一块行动,应该是打算让你替她掌管水师,然后她自己暗中行动。”
“只是没想到你这家伙撒腿就跑了……如今水师恐怕是让家主那位女官临时指挥。”
贺观海干笑两声,挠了挠头:“这不是我看小弟遇到危险了吗?这也没办法吧。”
“哎,你怎么看出来的?”
贺云沧垂下眼:“对临海侯府降罪一事,本就来得蹊跷。”
“你想想,如果皇帝当真要剿灭临海侯府,不该暗中派贪狼将行动,雷霆一击,避免我们得到消息四散而逃吗?”
“一旦去了海上,我们这一伙人可不好抓。”
“可皇帝却派了白虎将来,白虎将跟娘的关系世人皆知,皇帝更清楚,因为当年就是他们一伙人一块胡闹的。”
“这么看来,由白虎将剿灭临海侯府,倒像是特意放了咱们一马。”贺岁汐眉头紧拧,“可他已经是皇上了,他若不想杀咱们,不杀就好了呀,何必还要暗中放咱们一马?”
龙君忽然开口:“皇帝之上,还有那条龙。”
贺岁汐愕然抬起头。
“嗯。”贺云沧轻轻颔首,“家主肯定也有疑虑。”
“以她的性子,若是担心旧友受人钳制,哪怕前面是龙潭虎穴,她也会闯一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