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今,面对地绝门这位看似傲慢无礼的门人,宋拓的怒火在心中熊熊燃烧,他怎能轻易罢休?一旁的薛漾,同样是个性情中人,他的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烁着不甘与愤怒。回想起在紫菡院的那段时光,他和宋拓一样,面对孤山先生的步步紧逼,从未有过丝毫退缩。此刻,面对地绝门门人的挑衅,他的话语如同锋利的刀刃,毫不留情:“嘿,地绝门的人,何时变得如此目中无人了?连同道之间的基本礼节都不屑一顾了吗?”那人的眼神在宋拓与薛漾之间来回游移,语气中充满了愤怒与不屑:“哼,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乾家的那点小心思。怎么?得知会盟的消息后,你们乾家也想来争夺这个盟主之位?到处降妖伏魔,不过是为了多凑些数量,好让你们在会盟时多些筹码罢了。以前怎么没见你们如此积极?”宋拓闻言,心中微微一动,他略一思索,便恍然大悟。他转头看向薛漾,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师弟,莫非那日我们在紫菡院商讨的会盟之议已经得到了认可?你听他的话,不正是我那日提出的建议吗?”回想起从乾家出发的前一天,紫菡院的秦嫔与两位师妹曾前来告知,伏魔道内部正酝酿着一个联盟的计划,意在团结一致,共同对抗妖魔。当时,宋拓曾提出了一个大胆的建议:以各派除妖的数量作为推选盟主的依据。秦嫔当时表示会回去禀告紫菡夫人,看看这个建议是否可行。没想到,这一晃就是一个月的时间。宋拓经历了长安之行,诛除了魔君,漂泊在外,险些将此事遗忘。而此刻,从地绝门人的口中再次听到这个提议,他不禁心潮澎湃,往事如同潮水般涌上心头。那人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别告诉我你们不知道上元节那夜,各派宗师齐聚一堂,商议定于五月初一会盟的事情。以这些时日除妖的数量作为推选盟主的依据。否则,你们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我记得,巴蜀之地可不是你们荆楚乾家的地盘吧?”原来,上元节那晚传出的消息,已经悄然在江湖中掀起了波澜。而宋拓与薛漾的此行,正是为了在这场即将到来的会盟中,为乾家争取一席之地。那时,宋拓正漫步在繁华的长安街头,沉浸在古都的悠悠古韵之中。他心中暗自思量,身为氐人,对汉族的节日习俗总是有些淡漠,就连那灯火辉煌、热闹非凡的上元佳节,也悄无声息地从他的记忆中溜走了。直到地绝门人的话语如寒风般灌入耳中,他才恍然忆起,自己曾经的提议已然在各派宗师间激起了涟漪,正如甘斐所言,那方法宛如一柄利剑,直指人间妖魔,势必将它们斩草除根,实为一大善举。然而,地绝门人的敌意却如乌云蔽日,让人心生疑惑。“地绝门?这是何方神圣?”宋拓心中暗自嘀咕,脑海中迅速翻阅着伏魔道的门派名录。天师教的符咒、五老观的剑法、鹤羽门的轻功、紫菡院的医术……这些名门大派如星辰般璀璨,而地绝门却仿佛隐匿于尘埃之下,鲜为人知。难道,这地绝门也想在这伏魔道的江湖中,掀起一场风雨,争夺那盟主之位?但转念一想,自己在伏魔道的日子里,从未听闻地绝门的名号,其声望之微,可见一斑。正当宋拓与同伴欲深究会盟之议的细节时,薛漾的声音如同惊雷般炸响:“哼!妖魔未除,自家倒先起了内讧。比起那虚无缥缈的盟主之位,咱们更应该关心的是如何将这些妖孽一网打尽!地绝门的师兄或是师弟,你觉得呢?”一番话,掷地有声,让在场之人都为之侧目。就在这时,一个衣衫褴褛、面容憔悴的汉子突然从树丛中窜出,伸出三根手指,眼中闪烁着愤恨的光芒:“我在这里埋伏了整整三天三夜!滴水未沾,粒米未进,就是为了找到上山除妖的机会。我知道这里是巡山小妖的必经之路,本想劫持一只小妖作为向导,可谁曾想,等来的却是你们两个!还在小妖中安插了内应?你们这是想抢我的功劳吗?”白面书生闻言,苦笑不已:“这位兄台,误会一场。那内应是我主动找上门的,并非他们主动投诚。而且,你隐藏得实在太深了,我怎能料到三天前已有伏魔道的前辈高人在此守候?不过,无妨无妨,洞中妖魔众多,你大可放手一搏,功劳自然有你的份。当然,前提是你得有那个本事。”那汉子闻言,抹了抹干裂的嘴唇,似乎是在强咽下喉间的干渴。三天的埋伏,对他而言,无疑是一场身心的极限挑战。但此刻,他的眼中却闪烁着坚定的光芒,仿佛在说:“妖魔肆虐,我辈岂能坐视不理?无论前路多么艰险,我都要一战到底!”宋拓与薛漾的眼神在空中交汇,仿佛两股思绪的激流在无声中碰撞。尽管他们的初衷不尽相同,但面对那迫切想要除魔的坚定之心,两人都不由得收敛了心中的异议,决定携手共进。“咱们得立下规矩,谁斩下的妖魔头颅,就算谁的功绩,免得日后扯皮。”那提议联手之人,似乎也想到了孤军奋战的艰辛,于是退让一步,提出了一个既公平又实用的建议。言下之意,他已经做好了与他们并肩作战的准备。宋拓闻言,神色坚定,大义凛然地说道:“我们并不在乎个人的功名利禄,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将这些危害世间的妖魔彻底清除!”话题一转,地绝门的弟子急不可耐地想要了解关于那件法宝的详情:“我们还是回到正题上吧,那件法宝究竟是什么来头?”这时,白面书生轻轻抚了抚衣袖,缓缓开口,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沉稳与智慧:“桀须大王,乃是一只修炼千年的巨蜥精怪。:()屠戮妖魔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