浓密眼睫低垂着,落下一片阴影,显得有些落寞。
她没有注意到身后那双黑眸如黑曜石般幽深。
突然,湛问芥感觉肩膀一沉。
是奚清靠了过来,将下巴放在了她的肩膀上。
那股熟悉的热意又在耳边蔓延,“生生觉得我应该请多少天假期合适?”她听到奚清放轻了声音这样问她。
她说:“一天?”
湛问芥看着捏着自己手指作乱的手,心想,上次奚清易感期也就一天,那她应该也差不多?
耳侧传来极低的一声轻笑,带着她的身体也颤抖着,像是因为她的话语所以笑了起来。
奚清在她颈侧呢喃:“一天怎么够呢?”
湛问芥从未尝试过与人这么近距离,恋人之间般甜蜜地交谈。
她声音很软很棉,像是在撒娇一般:“那要多久啊?”
“这个要生生去想,想好了告诉我。”奚清侧着头吻在湛问芥颈侧。
女生身体不受控制地瑟缩了下,和奚清贴得更近了些。
“好。”湛问芥眨眨眼回道。
不论奚清说什么,在她这里都只会有一个肯定的回答。
“还痛吗?”奚清将湛问芥的手指拢在一起,有一搭没一搭地捏着,同时也是在欣赏着自己的成果。
离开g-200后,湛问芥的手指也从带了一层薄茧变为现在如葱白似的嫩滑,手感很好。
湛问芥:“不痛,本来也不痛的。”
奚清知道她是不好意思说痛:“我下次轻些。”
夜幕降临时,奚清才处理完一天的工作,正式下班。
路上,她试探性跟湛问芥提起湛弘方说的话。
“他不是个能吃苦的,很快就能吐出来。”
湛弘方养尊处优那么多年,监狱的待遇对他来说并不好受,而且还是在奚清下了命令的前提下。
湛问芥低着脑袋,沉默着没说话。
自从上次心思被戳穿之后,湛问芥就将骨灰盒重新送回了已经修缮好的陵园中,她不知道该以什么面目面对女王,自然不敢再去窥探秘密。
甚至骨灰盒都是奚清替她送去的。
窗外夜景飞速略过,湛问芥很小声地说:“我只有你,不行吗?”
她并不在意皇室的身份,在某一刻就会展露出对皇室的抗拒。
可能是因为跟奚清那一次坦白,怕两个人的距离再次被拉远,怕没有那么好、那么善良的湛问芥再次展露在奚清面前。
“当然可以。”奚清抚上她的脸颊,让人直接看着自己:“只是,女王留下的可能是财产、照片,抑或是信件。”
“就算你收到,也可以将它束之高阁,做出什么反应都是很正常的,我都爱你。我只是觉得万一以后的某一天你想知道的话,就这样错过有点可惜。”
人的想法是会改变的,奚清大致知道湛问芥心里在别扭什么。
但她不想让湛问芥一直别扭着,这个小心结总得解开,等着她们的,是毫无负担的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