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跟踪?是我妈让我来的。”我觉得好笑,“倒是你,怎么会在这?”
“我爱去哪去哪!你少在这里装模作样!”她咬牙切齿,“你是不是非要让所有人都知道我以前毁过容?非要告诉季枫你给我植过皮是吧?”
我瞪大眼睛。
我本想说这是小时候的旧伤。
但看着她近乎歇斯底里的样子,突然什么都不想解释了。
我冷笑一声,转头就走。
“钟明,你给我站住!”
话音未落,我就和一个端着酒水的侍者撞在一起。
香槟酒洒了我一身。
冰凉的液体顺着衣领往下淌。
侍者吓得脸色发白,结结巴巴地道歉。
我站在原地,浑身湿透,成了全场的焦点。
“怎么回事?”季枫大步走来,呵斥道:“还不快去拿毛巾!”
他一边帮我脱下西装外套,一边说:“抱歉钟先生,我让人送去干洗,明天给你送过去。”
我心里烦躁至极,语气也不怎么好。
“不必了。”
季枫却不以为意,接过侍者递来的毛巾。
“至少先把身上擦干吧。”
他转头对发抖的侍者说:“还愣着干什么,还不来帮忙?”
我低着头擦拭脸上的水渍,却忘了脖子上的遮瑕膏。
侍者手忙脚乱地替我擦拭后颈,那块暗红的疤痕瞬间暴露在众人眼前。
整个会场传来此起彼伏的抽气声。
我听到周围窃窃私语。
“那个是什么?好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