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风吹过来,将他的衣服吹得鼓起来,发出呼呼的声音。
大概是因为用了力,他撑在阳台上的双臂肌肉都鼓了起来,看起来富有张力,又很性感。
这个手臂,扎针一定很爽。
孟唯宁这么不合时宜地想了一下,那人却措不及防地转过身来。
四目相对,孟唯宁愣了一下。
为了打破尴尬,她不得不先开口:“是你啊,伏铭。”
伏铭背靠着阳台,曲着手肘懒散地搭在栏杆上,冲她露出个笑。
跟之前不同,这个笑就显得明显很多。
“嫂子。”他喊了一声。
“嗯。”孟唯宁轻声应。
“以前,你去过西北吗?”
孟唯宁没想到他会问这么一个问题,因为严格说来,他们应该是第一次见。
他似乎不该对她有这样闲聊的心思才对。
但是出于礼貌,她还是回答了:“七年前,跟父亲去西北义诊过。”
就看得他长睫微垂,再掀开的时候里面藏着点笑意。
他笑着挑了挑眉,两道剑眉都生动得跟着带了点愉悦似的,灼灼惹眼。
“我知道了。”他说。
知道什么?
孟唯宁还没来得及问,忽然见他垂下眼眸,目光落在她的手腕上。
“嫂子,你受伤了。”他指了指她的手腕,“女人抓的?”
孟唯宁一怔,抬起手腕看了眼。
纤细皓白的手腕,细瓷一般的肌肤,不合时宜地出现了几道破了皮的痕迹。
是刚刚在医院的时候那个女人
抓的,因为位置不显眼,她只感觉到疼了,没注意破了皮。
这样不明显的伤口,除了他,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嗯,有个误会,没大事。”孟唯宁低声回答,抬头笑了笑,“谢谢关心。”
不管跟迟衡是不是真心相爱,跟他的朋友单独相处太久,都是不合适的。
孟唯宁正想找个借口离开,手机响了起来,是迟衡。
“这么久吗,肚子不舒服?”
孟唯宁低声应:“马上就来。”
“我先回去了。”孟唯宁指了指后面。
“好。”
她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
心里却觉得有点怪异。
他那句“我知道了”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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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聚会散场,孟唯宁都没喝一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