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昧鸟:“那我……先帮你解开锁链。”
说完,再次走过来,弯下腰摆弄起他手上的镣铐。
这鸟孩子怎么这么固执。
沈惊鸿愁眉苦脸,不是讨厌别人离他近,而是真的很介意三昧鸟嗅到他身上的味儿。虽然他把三昧鸟当小孩儿,但好歹外表看着已经是个青年,还是个男的,但凡男的都能嗅明白他身上的膻味儿是什么。
好在三昧鸟没问。
叮叮当当了一盏茶,除了吵到他的耳朵,解开镣铐锁链的进展愣是丁点儿没见着。
沈惊鸿忍无可忍建议道:“你不是三昧鸟么?吐火烧断它不行?”
三昧鸟露出恍然大悟的神色,轻咳一声,扎了个马步。
沈惊鸿怕这孩子烧着他头发,抬手将肩头的长发拨到背上,迟迟不见三昧鸟吐火,抬眼去看,发现三昧鸟的注意力已经不在锁链上,而是顺着他的头发一路往下看。
沈惊鸿不明白这孩子怎么变这么愣,出声唤道:“哎。”
三昧鸟点点头回神,“哦”了一声,从口中吐出一小簇橙火,精准地将沈惊鸿手腕上的镣铐一熔两段。
沈惊鸿晃了晃顿觉轻快的手腕,抬起另一只手刚要递上去殿门在这时再次打开。
寒风呼呼刮进屋,吹得两侧白色床幔疯了一般乱舞。
红色的衣摆先被风送进殿内,仿佛一抹艳丽的凤凰尾翼。
沈醉抬腿迈过门槛,一抬手施法关上身后的殿门,视线落到沈惊鸿摆脱镣铐桎梏的手腕,脸色瞬间不好看了。
三昧鸟看向沈醉,情急之下直接召出子母刀,从母刀刀柄里噌地抽出子刀,微弓腰背面向沈醉。
沈惊鸿看着三昧鸟使刀的模样,叹了口气好好一个攻其不备的奇门武器,被这孩子使得一点悬念也没有。
沈醉则是看着三昧鸟手里的刀,似笑非笑地斜过头:“要与我动手?”
“正是!”喊完,三昧鸟直接提刀砍向沈醉。
母刀太长本不适合在室内打斗,不过好在寝殿殿顶建得够高。
起先沈惊鸿还担心沈醉没轻没重,直到沈醉夺走三昧鸟手中的子刀,轻轻巧巧用刀刃砍中了三昧鸟的头“当”一声,像敲在铁锅上发出的声响。
沈惊鸿放下心,差点忘了三昧鸟生来刀枪不入。
沈醉手上没伤三昧鸟分毫,嘴却挺毒。
“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