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仍有余温,手心渐渐渗出一层汗,沈醉的手触到他腰带上,窸窣细响之后,沈醉轻笑着问:“剩最后一根带子没解,特意留给我么?”
第五十七章我是你心上人的夫君。
明明刚喝了粥,却被问得口干舌燥。
沈惊鸿做了个吞咽,喉结被对方手指探到,这回连气都喘不匀了。
腰带的最后一根系带迟迟没有被解开,那只手反而隔着布料往上,沿着沈惊鸿衣袖捋到袖口:“又是这种不能穿里衣的衣裳?”
本来没感觉这样的衣裳不对劲,一经沈醉提醒,身上每一寸都越发被磨得不自在。
少顷,他听见沈醉又低又沉的声音:“我可真嫉妒你身上的衣裳。”
被嫉妒的衣裳惨遭沈醉毒手。
缝都没法儿缝的那种。
衣裳一定觉得沈醉丧心病狂。
而后沈惊鸿又觉得这小子败家,不光动不动伸出一对翅膀撑毁自己衣服,还撕他的衣服。
这毛病可得改,否则天天晚上这样,用不了几天他就没有衣服穿了。
沈惊鸿尽了兴,趴在榻上,任由沈醉玩他的头发。
一根手指也不想动,喘气都感觉累,恨不得有个人来替他喘。
趴得骨头酸,侧过了身,抓着被子往上提了提,余光瞥见沈醉看他。
他知道沈醉没有尽兴,可他去了一趟南海,缩地千里耗尽灵力暂且不说,晕船症有些后反劲儿,就算他有心陪沈醉胡闹,也缺了一点提神助兴的东西。
想着,瘾虫被勾了出来,沈惊鸿开口:“陛下赏坛酒喝吧?”
沈醉本就侧身倚在榻外侧,闻言,莞尔一笑,撑起上半身,手伸向床底,直接拎出来一坛酒。
那只侥幸求得生路的碗还可怜兮兮地摆在床头,沈惊鸿就手将空碗拿来,端到沈醉面前讨酒。
沈醉掀开红绸系着的酒塞给他倒酒,酒水击打瓷碗碗底,可这声音停得过早,沈惊鸿扫了眼宽碗,发现沈醉只给他倒了小半碗。
他端着碗再度举高了些,仍是讨酒的意思。
“烈的,你悠着喝。”沈醉嘴上这样说,还是倾斜酒坛,倒满了沈惊鸿手中的碗。
这回真是实打实地满了。
沈惊鸿手不敢动,生怕一抖浪费了酒,小心地凑上去,先吸溜啄走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