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有病啊!”路朝歌接过了信:“就不能一起送过来?”
“可能,晋王殿下给你写信的事,大都督并不知道。”魏子邦说道。
路朝歌当着魏子邦的面拆开了李朝宗写来的信,只见信上写着“朝歌,放他们一条生路吧!”
同样没有几个字,可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就是想保刘子墨和刘子扬一命,他明白李朝宗是怎么想的。
“送信的人呢?”路朝歌看向魏子邦。
“门外候着呢!”魏子邦笑着说道:“他就说,你一定会见他的。”
“让他进来吧!”路朝嗤笑一声。
片刻功夫,符子捷被魏子邦带了进来。
“末将,见过少将军。”符子捷躬身行礼。
“行了行了。”路朝歌摆了摆手:“说吧!让你过来送信,这件事肯定没那么简单,我大哥要干啥?”
“大都督的意思,就是信上写的那几个字,他怕你不高兴,就把我派过来。”符子捷说道。
“咋地?把你派过来给我出气啊?”路朝歌笑着说道:“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晋王妃去找了王妃,这段时间晋王殿下吃不好睡不好,天天打听前线的事。”符子捷说道:“他一般也不关心这些事,他天天打听唯一可能的就是担心自己的两个弟弟呗!然后晋王又给你写了信,大都督就只好去问一嘴了,总不能当什么都没发生吧!”
“然后我大哥就同意了?”路朝歌问道。
“对啊!”符子捷说道:“当时……晋王殿下哭的挺惨的,你也知道,大都督是个心软的人,看不得自己的亲人如此难受,他就给你写信了。”
“他没说别的了?”路朝歌问道。
“没说了。”符子捷又拿出了一封信:“这还有一封信,也是大都督写的,你要不要看看?”
“怎么的?还有选择性的?”路朝歌看着符子捷手里的另一封信,顿时就笑了起来:“这里面还有情况啊?”
“没有,就好似第一封信,大都督觉得不够正式。”符子捷将信放到了案几上,退后两步:“这封信写的比较正式一些,只不过大都督觉得有些矫情了。”
路朝歌拆开信封,拿出里面的信“吾弟朝歌见字如面……”
这几个字倒是没什么大问题,正儿八经写信大概都是这么开篇的。
“初闻弟率大军一路东进所向披靡,兄在长安深感欣慰……”
看到这里,路朝歌就看不下去,直接将信给塞了回去:“他抽风了?”
“您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了。”符子捷赶紧说道:“反正大都督把信给我的时候,就告诉我了,你要是不想看就别看了,他写的时候也挺别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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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里那边都挺好的吧!”路朝歌也在纠结刘家兄弟的问题了,既然他大哥都说了要给他们一条生路,而且二姐夫那边难得的开了次口求了他,姑且算是求了他吧!
“都挺好的。”符子捷说道:“要说有什么事,那就是竟择少爷了。”
“他咋了?”路朝歌猛地看向符子捷,路竟择那怎么说也是他儿子,这要是真出点事,他不急才怪。
“这段时间天天和袁家姑娘还有那几个姑娘待在一起。”符子捷一脸的幸灾乐祸:“看那样子,感情相当不错了,尤其是袁家姑娘,有点王妃的架势了。”
“被管住了?”路朝歌已经彻底放弃了,他拧不过自己家媳妇那根大腿,何况他媳妇背后还有一个敢揍他的大嫂在。
“差不多吧!”符子捷说道:“反正,有点您家那意思了。”
“什么叫有点我家那意思了?”路朝歌瞪着眼睛:“你想说我怕媳妇是吧?”
“我什么也没说,您自己说的。”符子捷说道:“不过,不是也挺好嘛!怕媳妇也不是什么丢人的事。”
“老路家完了,就没出一个能支棱起来的男人。”路朝歌哀叹一声:“只能指望我未来的孙子喽!”
“少将军,要是没什么事,我就下去休息了。”符子捷笑着说道:“一路急三火四的赶过来,累坏了。”
“行,你去休息吧!”路朝歌点了点头:“后院有住的地方,就是可能死过人,你没那么多忌讳吧?”
“不就死几个人嘛!死人堆里我都睡过。”符子捷笑着说道:“我刚才进来的时候看了,这道府衙门当初打的不善。”
“可不是不善嘛!”路朝歌叹了口气:“死了不少人,道府直接抹了脖子。”
“您也应该理解,毕竟我们凉州有忠义之士,人家刘子墨手底下也不全是贪生怕死之辈,您说是吧!”符子捷躬身行礼退了出去。
路朝歌细细的品味了一下符子捷最后的那句话,也是不自觉的笑了起来,曾经的大楚也好,现在的大楚也罢,其实真的不缺忠义之士,只不过没有人去发现他们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