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只差分毫就碰到他的脸,距离太近,那一小片脸颊被扰得发痒。
沈醉眼中有什么东西掠过,没等沈惊鸿仔细看,这人已然变了神态,露出一副焦心神色,双手抓上他的肩,急匆匆问道:“我伤到你没有?”
沈惊鸿以为这小子问的是昨晚那么多次的胡来,故作一本正经道:“没伤到,但下次不准再这样了,我又不是不让你……做那事情。”
说到最后面几个字,险些被这些字烫了嘴。
“我问刚刚,”沈醉说完,视线顺下来检查他的手臂腿脚,“我对你做过过分的事没有?”
“昨晚还不够过分?”沈惊鸿想着逗他,发觉沈醉焦急得不对劲儿,也变得正色,“出什么事了?”
沈醉抬眼看着他,好一会儿,蓦地抱住他的肩,紧紧拥住他。
沈惊鸿一口气没喘顺,被勒得差点呛着:“到底怎么?”
“没事。”沈醉闷声答道,“我不会让人伤害你的。”
“你们……那个什么都不先关上门吗?”寝殿门口传来一道声音。
沈惊鸿这才留意到大门还敞着。
三昧鸟手上端着一只宽碗,走近了,沈惊鸿才看见那宽碗里装的是炒牛柳。
辣味扑鼻,刺得沈惊鸿鼻子发痒。
沈醉放开他,一只手还拢在他背上,转回身去看三昧鸟手中的碗:“这是什么东西?”
“你说想吃啊!”三昧鸟起了高调,“央姬刚做好的。你不是又失忆吧?”
沈醉站起来接过那只碗,看着里头的辣椒和牛柳肉皱了皱眉,又问:“现在什么时辰?”
“辰时。”三昧鸟道,“你回宫时晨鼓刚敲过。”
沈醉低头掐了掐鼻梁:“知道了,你出去吧。”
三昧鸟转身走向寝殿门口,走出两步又停住转回来,目光在沈惊鸿身上微顿,又落在沈醉身上:“你多少注意点。他无名无分,你这么留他一整晚,惹人说闲话。”
沈醉点了头。
结果三昧鸟刚出门不到一盏茶,又折回屋里。
这次几乎慌里慌张,礼也没行直接禀报:“出事了,主殿轮值的二十个侍卫全部中了瘴毒!”
“啪嚓”一声,沈醉手上的碗直接被他捏碎了。
辣椒和牛柳肉随着四分五裂的陶瓷一起洒在石砖上。
沈惊鸿忽然在这时想起嵬鹫说过的一句话瘴气便是凤凰入魔后所释,所以沈醉才生来便能吸纳净化瘴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