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秘的狂喜从心底下生起,但他神情里依然还留着几分的小心谨慎。
“知善不高兴,为何?”
晏南镜回头过?去,不看?他了,“方?才那话,你还是少说吧。”
瞬间齐昀唇角几乎压抑不住的往上勾。
此时?并不适合穷追猛打,反而保持缄默是最好的。齐昀自小和那些?老将臣僚打交道,这?类的手腕炉火纯青。
然而情爱这?种事,到底不是和那些?老将臣僚间的过?招,即使他有心机,但完全沉不住气。他迫切的想要?从她这?儿获得希望,来滋润自己的心河。
“知善为什么不想听那话,哪怕不恨我,甚至于?和崔倓毫无差别,但照着我所作?所为,也不会?有任何期望。知善不想我死吗?”
这?话里已经有了隐约的咄咄逼人?,她倏然回身,望着他,“我不是你,就算是素不相识,我也不会?毫无所动。”
这?话说出来,她不太?满意,但再找补又有些?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最后咬着牙,“反正你自己说的,也不会?耽误我太?久。你自己说的,我也就这?么一听了。”
她拧着眉头看?他,“我之前可是什么都没说,是自己想多了。”
到这?里就应该见好就收了,然而齐昀还是有些?不甘心,“真的是我想多了?”
“不然呢?”她好笑的反问?。
齐昀的面色灰败了下去。
晏南镜看?着他那灰败下去的面色,没觉得有什么痛快。哪怕她自己说赢了。
今年的秋风的凉意,比往年的还要?更重些?。吹拂到人?面上,几乎要?将散在外面的那些?热意全数汲取干净。
她缄默转身过?去,鞋履踩在枝叶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四周没有婢女,只有他们两人?。轻微的动静都能听到。
“我亲手酿了桂花酒,等冬日之后就能喝了。”
齐昀开口道。
她脚下不由得一顿,想起之前和他说的话。她当时?不过?随口一说,说完了也没有放在心上。这?下听到他说竟然还真酿酒了,不免有些?惊奇。
“酿酒需要?手艺,若是一个不好,出来的不能喝。”她望着他,满面的怀疑。
“我会?先让玄符尝一尝,他这?人?自小锦衣玉食,在酒食上也颇为挑剔,他若是说行了,那就应该可以了。”
但要?是不行,郑玄符恐怕得是第一个倒霉的吧?
晏南镜见过?人?酿酒,酒酿不好,酒水就会?是酸的。这?倒也罢了,就怕到时?候会?腹泻,就算是个壮年男子,来上几次也会?虚脱。
晏南镜想了下郑玄符满脸虚弱的模样,忍不住噗嗤笑出了声。
齐昀挑了挑眉,她赶紧清了两下嗓子,装作?无事发生回头过?去,幸好齐昀也没继续追问?。所以这?个也就平安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