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中郎将不喜欢我,心里另有他人。”许堇闷声闷气的开口,“傅母和我说,只?要我用心服侍中郎将,夫妻长远的做下来。不管如何,都会有情分了。”
许堇说完看着齐玹,“玹公子你觉得呢?”
晏南镜听着那边齐玹说,“我觉得恐怕是不可能。”
“我和景约相处的时日比你长,他这?个人,看上去一派的温和,但是性子倔强高傲。我听说这?次的婚事是君侯强压着他的头定下的。照着他的脾气,恐怕就?算面上不显,心里也已经是无比痛恨了。”
她眉目惊讶的完全舒展开,忍不住盯着齐昀。齐玹这?话已经是半点都不客气,连装都不肯装了。
齐昀对此依然无动于衷,甚至眼里脸上半点愤懑都没有看见。
她不可思议的望着他,哪怕齐昀对许堇没有半点感情,但是到底是有那么一层关系在?,而且还被齐玹这?么中伤,哪怕是为自?己,多?少也要有些愤怒。
那边的许堇已经被这?话弄得六神无主了,“那要怎么办!”
这?个年岁的少女,多?少还对夫君有期盼,哪怕不能夫妻相爱,也指望举案齐眉。可是对着一个心捂不热,永远对她冷眼相待的夫君。这?简直无异于酷刑。
“我也只?是这?么一说,毕竟我虽然和景约相处的日子多?,但是他性情孤僻,除却那几个臣僚和叔伯之外?,和我的交情并不是很深,所以?我对他的了解未必准确。”
说着,晏南镜听到低低的啜泣,想来是许堇被齐玹那话给?吓哭了。
那边齐玹的声量压低下来,隔着层层的树木,听得不甚真切,但是从那呢喃里头,依然能猜出应该是安慰的话语。
晏南镜都要冷笑了,这?男人安慰女人,靠近过去,柔声软语。接下来恐怕就?要动手动脚了。
她狠狠瞪向齐昀,脸上挂着讥讽的笑,往齐玹许堇那边看了一眼。若是刚才对着齐玹的话语毫不在?意?,那么现在?呢?
她才和他双目对上,被他一扯,整个人完全的落入到他的怀中。他的衣袍上熏上浅淡的一层柏子香。香味薄薄的一层浮在?衣襟上,方才她都完全没有察觉到。
她愣怔了下,而就?这?片刻的疏忽,已经让他将她整个完全紧紧压在?身前。
隔着层层的袍服,她听到其下的心跳咚咚咚如同擂鼓一般轰鸣。那声响透过了耳膜,一路传到心底,连带着她的心也要跟着他跳动的频率一样鼓噪起来。
她惊慌失措的要挣扎,然而她的那点力气哪里比得过他这?个年少就?上沙场厮杀的。他的那两?条手臂如同铁钳一般,牢牢的从两?边将她完全的锁住。所有的挣扎全都被那双手臂压制住。
他双目定定的钉住她,等着她咬牙切齿的抬头,齐昀俯首下去,额头贴住她的。滚烫的气息和肌肤的质感霎时间一同传来。
那热力几乎要完全沁透了肌理完全到她的躯体里。
齐昀缓缓用额头蹭她的,内里全都是眷念。
呼出的热气在?彼此的面庞上翻涌,她挣扎着要跑,被他强硬的留下。
齐玹温柔的劝说声,穿透了层层的枝叶,依稀传了过来。
他双手强制着留下她,不准她逃离开半分,但是他面上却像个孩童,依赖的蹭着她的额间。
也像是寻到了主人的猛兽,放任自?己的思念和依赖如同藤蔓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