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娶妻之事,由不得你自作主张。”
齐侯冷笑一声,背手看着他?,“我已经和许倏已经定好了,择日纳彩,问名。”
齐昀牙关咬紧,几乎全身上下所有的?力量全都集聚在紧咬的?牙齿上。
“不甘心?”齐侯弯腰下来问。
齐昀抬首,双目和齐侯对?上,“多谢父亲。”
齐侯突兀大笑,“不甘心就对?了。”
说着手掌重重的?拍在齐昀的?肩上,手指攥紧拿捏他?的?肩骨。五指收拢的?时候,指掌下已经属于成年男人的?骨相让齐侯愣了下。
面前的?长子,早已经不是当年那副瘦弱模样,在不知?不觉里头已经长成了。
甚至已经超过了他?。很快齐侯将?这个念头压了下去,鼻子里嗤笑一声。他?掌心用力,将?他?的?肩骨重重的?压下去。
这是父子之间的?相争。
他?要?让长子,对?父亲绝对?的?服从。
手下的?骨头越硬,他?就越是要?压下去。
瞬间,那和他?对?峙的?力道不见了,坚硬的?肩骨顺着他?的?力道下沉。
齐侯一愣之后,脸上多出许多意趣。
“你回去吧。等背后的?伤势养好了,亲自去趟许倏家里。”
杨之简的?宅邸不小,哪怕比不上齐昀,但也足够他?们?兄妹安身立命了。
晏南镜的?到来,让府邸上下忙乱了好久。府邸上的?家仆还?有仆妇都不认得她,表明身份之后,好一阵忙乱。
幸好留在府上的?奴婢们?也没有偷懒过,该打扫的?都打扫了。主人来了,马上就能住下。
到了酉时,杨之简回来了。
兄妹之间这么多年下来都有默契,哪怕什么都不说,也知?道彼此?要?做什么。
杨之简回来之后,只?是道了一句,“齐侯已经将?此?事定下来了。”
晏南镜点点头,“我早料到了。”
又看他?,“他?没事吧?”
“说不上好。”杨之简坐到她对?面,叹口气,“齐侯下手比我以为的?还?要?狠。”
“我和他?说那番话的?时候,他?过于激动,以至于伤口裂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