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滚烫的呼吸撒在右侧耳根,燕羽衣禁不住攥拳抵抗。
萧骋反手控制住燕羽衣,抬高他的双臂的同时,倾身欺了上来。
燕羽衣背后就是宽大的案台,避无可避,他有逃窜的心思,可身体却骗不了人。
他惊讶地发现他竟然已经完全地顺从他。
温润的湿热裹住他的嘴唇。
燕羽衣失声:“萧骋!”
“可是本王如今已将燕将军拿下,将军该怎么抓我。”
燕羽衣原本微微阖起的双眸,更无法说服自己睁开。
他看不到萧骋的表情,预判不及他的动作,只是听到他的呼吸越来越重,气息越来越浓郁,此起彼伏的心跳震耳发聩。
对未知的心悸大过于恐惧。
明明知道萧骋不会对自己做什么,可燕羽衣还是为自己的不坦诚感到羞耻。
青年长发四散,洋洋洒洒地铺满整张桌面,萧骋捻起一缕,放在手中缠绕,骤而再度松手,将燕羽衣的膝盖缓缓推着,让他完全平躺在自己面前。
“其实你以前没有这么好摆弄的。”
“……”
燕羽衣精神绷紧。
男人的手从他的腿面一路往上,从腰际流连,再到胸膛轻轻按压,直至他推着他的下巴,似是叹息,又好像毫无感情。
“小羽,你在利用我完成对西凉的围剿,就算不说话,也没有做什么,只要是不闻不问,就已经能达到目的,难道我们还不算是同谋吗。”
“这叫……”
他一字一句咬得清晰:“狼狈为奸,豺狼虎豹。”
“狐假虎威,作恶多端。”
“……够了!”燕羽衣终于忍不住打断他。他准备好抵抗,猛地翻身坐起,却看到距离自己不过一尺的萧骋,抬起手作投降的动作,丝毫没有要与自己打架的意思。
他开口,是一声沉而无可奈何的叹息。
“总不能每次被说中痛处,都要打一架分胜负。”
“小羽,这个世上除了我还愿意与你打一架说理之外,还有谁愿意听?”
燕羽衣不服气,脱口而出:“怎么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