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野陵又好奇地顺着他来的方向看去,很快,了然地冲狸州商会“裴总商”抿唇一笑。
追逐燕羽衣的自然是萧骋。
随着难民源源不断地涌入,方培谨自然选择先从狸州调粮过来,为避免中途横遭抢劫,甚至还亲自护送了段路程,剩下的由萧骋自行决定。
景飏王是大宸人,西洲人的死活于他而言并无什么值得可惜的地方,但他晨起得到侯府消息,说是今日燕羽衣会至难民营地。
那夜的不欢而散明显得有一方先低头,后来的几日,萧骋也明里暗里邀请过燕羽衣,想要与他细谈,但得到的消息都是回绝。
惯常联系,都是由渔山与严钦两人负责,现在连严钦都不出面了,直接派个门房小厮糊弄他。
从来都是景飏王甩别人脸子,后来有了燕羽衣,虽打闹争吵,但至少在某个彼此都默认的界限内。
“你究竟在恼什么。”
他三步并两步,赶在燕羽衣奔进小树林前抓住他。
即便如此,远处的炊烟也已经离他们极远了。
燕羽衣白皙的脸颊被冻得通红,眼睛却格外明亮,在天地浑然一体白之间,像是唾手可得的星辰。
“没有,你放开我。”
“没有为何躲着本王不见。”
“我,我府里有事。”燕羽衣遮遮掩掩,生怕被巡防营那群人发现自己在这与萧骋拉扯。
萧骋怕燕羽衣挣脱,更进一步地,直接用双臂锢住他:“骗子。”
“真的。”
燕羽衣被萧骋这么一晃,原本下马便有点气虚,现在更晕了:“我府里被烧了,祠堂,祠堂着火。”
萧骋冷哼:“祠堂被烧你高兴还来不及。”
“没有,真的没有。”燕羽衣百口莫辩,突然,他灵光一现。
“祠堂族中被烧无所谓,可是我妹妹的牌位也被烧了啊,萧骋,我还有个妹妹。”
“大师说了,为了寄情魂魄安宁,我得亲自为她雕刻牌位。”
余音未消,萧骋还真就停下了,表情变得复杂。
“妹妹?她叫什么。”
燕羽衣没想到萧骋这么好哄,登时表情严肃,果断道:“燕寄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