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她抱在空中,上蹿下跳。
我们身后,所长品着新进的毛尖,眼里散着磕到了的光芒。
跟我导师两人窃窃私语,“我就说能成!”
“这小两口,真甜蜜,有点像我和老婆年轻的时候了。”
五十岁的导师冒着星光眼。
冷静下来,我意识到我离景桢北太近了。
我清晰的闻到了她发丝间的柠檬清香,看到了她脸上的细绒毛。
她安静下来,一动不动的看着我。
鬼使神差间,我问她,“我能吻你吗?”
她猛的抓住我的衣领,把我扯到她的高度,用行动回答了我。
在狂欢的人群中,我们接吻。
21
在一起的半年后,我们就领了证。
景桢北的爱真挚又热烈,抚平了我所有的创伤。
再见未央时,是在母婴店。
我三十六岁时,景桢北怀孕了,我们两都很期待这个孩子。
我扶着怀孕五个月的景桢北,逛着儿童玩具区。
未央脸色憔悴,脚下有个撒泼打滚的男孩,看着四五岁的样子。
“妈妈,我就要这个变形金刚!”
未央拉着他,“这要一千呢,咱不要。”
小男孩拽着货架不走,被未央在屁股上狠狠打了两下,哇哇大哭。
我听说共同的朋友说,秦野出国前把她的钱都卷走了,连钢镚没剩一个。
佳和公司破产后,连遣散费都没发出来,未央眼光高,一直没找到新工作。
生完小孩回归职场后,早就没有她的位置了。
她只能从头做起,当了医药代表,在医院和药房推销药品,经常被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