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手臂受痛落下,接着介浪割掉四人喉咙,将他们衣物扒光,落队三人匆匆跟上温念等人。
脱离险境,温念领着他们走上山间小路。
小路蜿蜒曲折,浅绿山林点缀并遮盖住小路,仿佛他们行走在隧道里,鸟语花香。
行走半刻后,路径豁然开朗。
残阳如血,碎石铺满小路,路旁一棵榕树高大无比,根深枝茂,盘根错节,虬枝将碎石顶开,树须垂至地面。光线昏暗。古木森森,昆虫鸣叫更添几分诡森。
周围草木茂盛,高至温念膝盖。
此时茂眠在前探路,介浪在后警惕,中间一行人行。
温念扶着萧泊,他流血过多,两眼发黑,一举一动都会牵扯到伤口,他疼痛而倒抽气。
他们沿着这条小径走了一段路,突然,听到身后林子鸟雀惊乍齐飞。
介浪蹲下,俯下头部,右耳贴着地面。
地面传来一阵震荡,再加上鸟雀反应,他断定,那些劫匪在西南方向,就在他们身后不远处。
若果真如此,那他们站在路径上,劫匪一眼就能看到前面的他们。
急急走到草木稀疏处,见四处开阔,不易留下行走痕迹。
介浪指着远处道:“走这边,快点,劫匪就在我们身后。”
其他人按他指示,脚步生风,经过站着的介浪。
温念搀扶着萧泊已久,路过介浪时,脚下如同拴上石磨,甚是吃力。
顿感身上一轻,温念见介浪接过萧泊,似是要将他抱起。
“不必,背我。”
见萧泊不顾伤势,坚绝道。介浪蹲下,温念将萧泊扶到他背上。
“得罪了,公子。”
五把锏沉重非比,介浪拿在手里,训练身手,伸展身手,来去自如。
背上萧泊,行轻功也不在话下。
他们行也匆匆,看也匆匆。
四处张望,不见一处可以藏身,他们眼神愈加凝重,精疲力尽,像一群团团转的无头苍蝇,尽做无用功。
温念见一处布满藤蔓,喘着粗气,走到藤蔓前。
一层一层扒开藤蔓,一个山洞映入眼帘。
“这有山洞,我们就在此藏身。”
他们进去,将洞口重新掩盖住。
藤蔓掠夺洞内空气。
潮湿,草木腥气,动物尸骸和粪臭味似是要将他们腌入味。
地面再次微微震动,他们呼吸急促,身上出汗,反复暗示自己要冷静。
月挂树梢,皎洁月光洒下,映照来者。
通体金黄色毛发,呲着獠牙,缓缓走在地上,四只利爪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