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渊没有告诉束长安的是。战场的残酷,远不止这些。尸横遍野只是表象。不过,他不准备让她知晓那些。她是束长安,是她的王妃。不管她在外面如何强大。在他眼里,永远是那个会冷冰冰怼人,把别人气到跳脚而不自知的小女子。是那个,因为怀疑律风之死有疑,便爬上棺顶坐着。对束国年扬言。“你今日葬,我明日挖,你再葬,我再挖!”当时的她。狂进了他的心里。一见钟情终觉轻,相见之后方钟情。怀里的女子,在他胸口挪来挪去。温热的呼吸,擦着他的皮肤。顾九渊不自觉嘴角上扬。迎面袭来的夜风,好似都变得柔和。束长安被他怀里蒸起的皂角味燥到红温。逐渐的。他的体温像是电褥子般烙着她。外面寒风猎猎,她像是被老鹰护在羽翼下的幼鹰。周身全被暖烘烘的热气包裹。身下马儿奔跑的节奏如同身处摇篮里。束长安索性放开羞耻,伸手环住顾九渊的腰。脸贴住他胸口的皮肤,寻了个舒服的姿势,睡了过去。顾九渊察觉到怀里的人没了动静。他笑了笑,托着束长安的屁股给她挪了个姿势,单手扣住她的后背防止落马。暗夜中,那双如渊的眸子目视前方。轻挥马缰,高头大马如离弦之箭般向前奔去。同一时间的束府。束言收到大理寺衙差送来的消息,叹息一声。心疼妹妹。人家姑娘这个时候都在干嘛。瞅瞅他的妹妹。比男人还要男人。身边那些男人还不知心疼她是女子。将她当男人用。束言为自家妹妹觉得委屈。夜晚寂静,束念远在柴房折腾的声音,被无限放大。“我要杀了你们!”“我要把束长安碾成肉酱!”“放我出去!放我出去!啊!”他疯狂怒吼。“嘭嘭嘭”的踹门声夹杂着打巴掌的声音。听下人说,束念远打不到别人就会扇自己耳光。真不知杜氏怎么生养的孩子。怎么一个个的都那么恐怖?如果束长安在的话,便能知晓。束念远的种种症状都是一种病态。叫做超雄综合症。杜氏的身体本就不适合生育孩子。生下来后,又没有悉心教导。束言摇摇头,刚想洗洗睡了。下人便来禀报,束念远说他要招。束言眸光微闪。如今大哥和束长安都不在府上。他细胳膊细腿的,束念远不会要打他的主意吧。束念远决定招供后,便坐在柴房的地上等。直到听到门口传来解铁链的声音。他嘴角扬起一抹狠厉的微笑。柴房门缓缓敞开。柴房外的情形,让束念远整个身子都僵住了。柴房大敞,门外府卫手持弓箭,将柴房门口团团围住。束言站在中间,冷的缩着肩膀跺脚。见束念远看来,束言撇撇嘴:“你太凶了,长安和大哥不在府上,二哥害怕你。”束念远:“……”束言朝掌心哈了口热气,又搓了搓:“要说什么快点说,太冷了,二哥身子骨弱,吃不消。”:()抓鬼招魂送入坟,谁说我是正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