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东西!”阎王嗤了一声。束长安的攻击,要不了他的命,却让他疼,让他难受。对他就是一种侮辱。一枪一个窟窿,他甚至都来不及将子弹排出去。他身形一晃,消失在众人眼前。束长安冷笑。收了枪,虚空画出风符。 金色的风符在空中炸开。束长安拔高声音对身后的魂魄喊道:“藏好了!”魂魄们四散开,寻找躲避之所。随着束长安话音落下。周围阴风阵阵,逐渐狂风大作。奈何桥被风裹挟的摇摇欲坠。地府的每个角落,都被狂风卷过。彼岸花的花瓣顺风而起。每一缕风都被染上荼蘼之色。“地府违反天道!今日我便替天行道!”束长安的声音,似从四面八方而起。又仿佛顺着风,响彻地府的每个角落。甬道中的顾九渊和束律风隐约听到束长安的声音。他们更加确定,束长安就在地府。并且,还身处危险之中。三人当即加快了脚步。甬道漆黑,四周总有鬼魂低低哭泣。束言拎着太霄给他的鲛人油熬制的灯笼。忍受着身边时不时伸出的鬼手触碰。实在难以忍受的时候,便开始骂太霄。“怪不得那老东西不肯来,这哪里是人能待的地方啊!”“长安白跟他这么久,谁家徒儿出事,师父不着急上火,首当其冲啊!”束言嘟囔着。越嘟囔,心头火越盛。耳边,忽然传来女子的低吟。“你说的对,那老头该死……”“只顾自己的自私之人,就不该活在这个世上……”“杀了他……杀了他……”束言朝虚空翻了个白眼。如果换做当初在束府时,别说被人蛊惑,他自己都会蛊惑自己。现在不同了。“滚开滚开!不要耽误本公子救妹妹!”他拔高声音怒斥:“死都死了,还在这妖言惑众,活着的时候,定也是个长舌妇!”女鬼被束言骂的噤了声。束律风望着束言的背影:“凝神,道长说过,这里有蛊惑活人的妖邪。”“知道啦知道啦,大哥你好啰嗦!你看我现在像是能被人蛊惑的么!”他忽然脑中灵光一闪,缓下语气对虚空道:“这位姑娘,可否传授蛊惑之法啊,有了你这法子,做生意是不是就能空手套白狼了?”束言话音刚落,后脑勺就挨了一巴掌,束律风恨铁不成钢:“好好引路!”说罢,为太霄解释道:“道长也有道长的难处,他是三清观的人,擅自插手地府之事,怕是会给三清观带来灾祸。”在太霄死活不愿意下洞时。他和顾九渊便有了猜测。束长安只是三清观收养的女婴。从未正式拜师。即便将地府闹个底朝天,三清观也不会受牵连。太霄就不同了。束律风一语成谶,此时的地府,确实被束长安闹的底朝天。狂风过境,将地府的建筑卷成了残垣断壁。就连地府唯一的风景,彼岸花丛,也是一片狼藉。她似乎还不满意:“阎王爷,你怎么看啊?对我的杰作满意不?”:()抓鬼招魂送入坟,谁说我是正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