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经黑了,林子里的夜晚比外面的要阴暗许多。外面燃起了篝火。一群原始人般的悍匪,围在篝火旁,看着其余两人捅公鸡。“一只鸡而已,实在不行,再抓个人来解解馋。”“那鸡太老了,哪有人嫩呼,哥们儿,你别费劲了,等会将公子的房子捅坏了,这个月的药他可就不给你了啊!”一群男人,呲着黑牙调笑。那两人也被公鸡勾起了犟劲儿,就是不肯放过大公鸡。“你说,二狗子怎么还没回来?”“累虚了吧……哈哈哈,他那小身板,还想学咱们,我看他就该去公子那里求个能雄起的药吃吃。”“不对,老三,你去看看,该不会是被那女子给弄坏了。”几人中,一个大胡子明显谨慎沉稳许多。老三不情不愿的站起来:“娘的,哪来的这么多事,睡个娘们都能睡出事,死了也是活该。”老三骂骂咧咧的朝着窝棚走去。奇怪的是,老三也一去不复返了。几人又等了一会儿,都觉得不对劲。他们拎着砍刀,朝着窝棚的方向,小心翼翼围了过去。有白衣男子的药物傍身,他们觉得力大无穷。有了力气,便有了胆子。如果放在从前,发现不对劲,他们早就开溜了。可现在他们有种遇神杀神的劲头儿。根本就不怕那窝棚里出现了什么。几人刚靠近窝棚,忽然发现了不对劲。周遭的环境,肉眼可见的在发生变化。窝棚缓慢消失,脚下变成了一条河,而他们就踩在河里。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几人脑袋挨个搬了家。束长安屏气凝神,手中符纸漂浮在空中,发出金色的光芒。这种符纸,只能短暂的制造小范围的幻觉。虽然时间很短,却足以让顾九渊悄无声息抹了他们的脖子。漆黑的夜,一群扎堆烤火的悍匪,脑袋不知滚落到何地,鲜血顺着脖颈汩汩往外冒。束长安和顾九渊计划用这种方式将悍匪悄无声息的一网打尽。天不遂人愿。在束长安催动符咒的第一时间,白衣男子就发现了此地的异样。他从窝棚里缓缓走出,看见的便是几名悍匪站在原地,辨不清方向,被斩杀。“啪啪啪~”他为束长安鼓起巴掌:“真是小瞧你们了啊,什么时候摸进来的,本公子竟然不知!”张扬眼见顾九渊被发现了,他们也没有再躲下去的必要。索性从灌木丛中走了出来。白衣男子故作惊讶,以扇遮面:“还有这么多人啊,不错不错,值得表扬,有你们在,本公子那不成器的弟弟有救了!”远处巡逻的悍匪见此,也围了过来,没有白衣男发话,他们谨慎的站在毛衣男身后。“蜂王林里抓到的人,是你的弟弟?”束长安问道。怪不得她觉得此人长的有几分眼熟。“家弟不懂事,犯了京里的规矩,我这个当哥哥的,只能用你们的命换他的命了。”“今晚,谁的命先交代在此,还未可知。”顾九渊站在束长安身边,手上的赤红剑似是刚从血里捞出来。:()抓鬼招魂送入坟,谁说我是正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