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渊警惕的扫向束律风:“李进,去抓杜长弓,本王来困住律风。”束律风环顾四周,似是不能确定束长安和束言的位置。他鼻翼翕动,闻到了束言吐出来的血腥味。僵硬的嘴角,硬生生撕开了一个大大笑容,转身朝着束言的方向而去。“二哥!”束长安提醒道。束言趴在地上,面色苍白如纸。他尝试着撑起手臂,后背心一阵剧痛,忍了忍,还是双手一瘫,趴回了地上,愤恨的用掌拍地。他还是太无用了。他保护不了妹妹,保护不了大哥。眼泪夺眶而出。他想,就让无用的他,死在大哥手上吧。他活着,就是每个人的麻烦,每日吃的饭食,也是在浪费。思及至此,束言趴在地上,生无可恋的等待死亡。等了一会儿,发现大哥并没有来杀他。束言缓缓的抬起头。“啪”一个巴掌,打在了他的脑袋上,将他打懵了。束长安恨铁不成钢的咬着后槽牙:“方才又在想什么了?”“我……”束言不敢说,自己方才一心求死。束长安蹲下身子,揪着束言的耳朵,迫使他面朝顾九渊的方向:“你看顾九渊。”束言眨了眨眼,驱散眸中的水汽。“顾九渊两条腿都快废了,可他在做什么?”束长安手上用力,使劲儿拧着他的耳朵。束言知道顾九渊的腿伤,听说要截肢。平时在顾府,见到他时,他也是坐在轮椅上。可他现在,围着大哥,转,扯,推,踹。动作丝滑,不见迟钝。“人与人之间,最大的区别,是内心力量,是强大的毅力,心有毅,事净成。”束长安的声音,仿佛穿透他的耳膜,直击他的内心。他看着顾九渊和束律风缠斗的身影。下一刻,束长安松开他的耳朵,将他扶坐在地:“二哥,方才那种想法,以后再也不准有了,听见了吗?”过几日她便要去北腔关了,南院的事情,全部都要交给他。束长安不希望,她前脚刚走,后脚束言又恢复成浑浑噩噩一事无成的样子。束言点了点头。杜长弓在李进手上,就像小鸡仔,不消片刻,就被李进拎了回来。李进还是挺给他面子的,帮他在腰间挂了一块布,遮住了重要部位。“阿巴阿巴阿巴……”杜长弓满脸怒色,尤其是看见束长安时。整个人像是蓄势待发的野兽,手腕上的血,还在哗哗流淌。李进抬腿踹上他的膝窝,杜长弓被踹跪在束长安面前。束长安面上不带一丝情绪,从怀里掏出短匕,斜了束言一眼:“看好了。”她手腕翻转,短匕精准的插进了杜长弓的心口。她的面色极冷,杜长弓在她眼里,就像死物一般。杜长弓身子猛颤。他垂下眼皮,愣愣的看着胸口的短匕。短匕翻转,找准了位置,毫不犹豫的刺的更深。杜长弓痛的想要挣扎,李进手脚并用,将杜长弓桎梏住。鲜血顺着短匕落在地上。束长安垂眸仔细看着,见血液颜色开始变深后,抬手接住了杜长弓的心头血。杜长弓的挣扎力道逐渐变小。直至躺在地上,眼珠子瞪的很大,死不瞑目。:()抓鬼招魂送入坟,谁说我是正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