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这本书柳庭恪会背,但是他还是翻了一遍。两人刚一走出藏书楼,看门人就说道:“两位公子,柴院长请二位吃午饭,出门东走,院长在清风小筑等候。”两人对视一眼,一起向东走去。赵锦程问道:“柴院长是何意?”“不知道,不过问我们会吃到一顿不错的午饭。”两人到了清风小筑,这里是院长所在,里面种了一院子的竹子,清风吹来,风里都能感受到竹子的清香。他们二人进来之后,柴易就坐在亭子里喝茶看书。见到他们笑了起来:“你们来了,我们白麓书院的藏书楼如何?”“有点儿吵。”柳庭恪说的这么直白,柴易愣了一下,但是随后又笑呵呵的说道:“看来柳公子对我们的藏书楼也不太满意啊。”柳庭恪摇头:“柴院长误会了,我觉得白麓书院的藏书楼甚好。”所以就是人不好了?柴易把目光看向赵锦程:“赵公子觉得白麓书院如何?”“很好。”“那赵公子可是愿意来白麓书院读书?”赵锦程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柴易会这么问,但是很快他就回答道:“学生才疏学浅,只怕是高攀不起。”这么明显的婉拒,但是柴易却不打算这么掀过去。“原来现在白麓书院在外人的眼里,早就没有了与名声相匹配的地位,是我对不住老师。”柴易的话有些伤感,可是柳庭恪却不接茬。“柴院长不是要请吃午饭吗?”“从你们进门就已经在准备了,洗洗手咱们就吃饭。”二人洗了手,两个十四五岁的小书童把饭菜端了上来,四菜一汤,菜色很平常,两荤两素。但是觉得与清风小筑的风格也很搭,柴院长拿了一小壶酒,是很淡的竹酒,是他自己酿的。一人只有一小杯,柴院长就把酒壶收了回去:“酒要适量,万万不可贪杯。”围绕着这竹酒,柳庭恪和赵锦程倒是与柴易说了不少的话。一顿饭吃完,,两个人只和柴易说了一些废话,任何一点儿关于立场的话都没有说。柴易不禁露出了赞赏的神情。要知道,他可是当世数得着的大儒,他亲自接待这两个连科举都没考的两个小娃娃,但是他们却一点儿受宠若惊的表现都没有,当真是心性极佳,也是足够的狂。其实柳庭恪是真的坦然,他可没觉得柴易请吃一顿饭就怎么着了,但是赵锦程心里还是很激动的,但是看见柳庭恪这么理所当然的样子,自己也不能太丢人,就也跟着平静下来了。而且他有首辅的关系,也在邵世忠面前挂了号,就算柴易的橄榄枝很让他心动,他也不能伸手去接啊。更何况他心里明白,柴易问他,其实是在说给柳庭恪听,他对于柴易来说,价值等同于赠品。现在已经有一条比较宽阔的路摆在了他的眼前,柴易的道他可不敢上,他知道自己没有那么长的腿,还是老老实实的吧。一顿午饭吃完,柴易终于结束了那些试探,这两个人根本就是谁都不搭茬,什么都是白说,他直接清楚地问道:“听说邵大人对二位公子可是赞赏有加啊。”柳庭恪说道:“赞赏有加不敢当,就是我们与邵家大公子关系还算不错,比较能处到一起,邵大人看待我们更像是看待晚辈。”“慎之说的不错,邵大人只是觉得我们都是晚辈,所以提点几句罢了。”柴易说道:“下一届会试可要参加?有没有想过以后仕途如何?”“没有,反正考中科举之后,不论是做什么,都是为朝廷效力,所以怎样都好。”场面话,谁都会说。赵锦程紧随其后:“慎之所极是,哪怕是回到鲤县做一个县令,我也觉得十分开心,多年苦读有了用武之地就算是有了回报就可以了。”柴易笑着说道:“年轻人有这样的想法很可贵啊!尤其是柳公子,你也能接受自己做一个芝麻小官,这实在是让人惊讶。”“其实我是一个所求不多的人,我也没有说过一定要要治国安邦的话,这一路走来,认识我的人都知道我很随和,只有在这里,我才变成了目中无人的狂徒!”柳庭恪话语里的不满十分明显,这一切都是拜白麓所赐。柴易笑起来:“柳公子还真是记仇啊,不过所有人都会记仇,像你这样坦荡的说出来的可不多,老夫早就已经不收弟子了,但是看见柳公子,实在是:()家有奸臣初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