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看来,他确实比裴固更加重要的多,而且退一步讲,若治水之事他真的是始作俑者,那么他绝对不会将后续的方法交给裴固,况且最为主要的樊清也是与他一队。所以就算争取到裴固,按照邵家在青阳郡的十几年的经营,给裴固下个绊子还是很容易的,没了治水功劳的裴固,恐怕也做不了多久。“此人心计之深,却没有参加今年的会试,看来他所图不小。”“不光我们,想必各方都在盯着他,不过柳慎之虽然有点儿小聪明,但是毕竟年纪轻,还是不够老练,你觉得他绕了这么大的弯子,是为了什么?”卢三笑了:“大哥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不过就是,想提高自己的身价罢了。”卢政翰笑了笑:“是个可调教的好材料,不过现在的他就像几岁稚龄的幼童,总想跟大人耍心眼儿,却总是会被看出来。”卢三笑道:“那就陪他玩耍一阵子,对于有潜力的年轻人,我们向来是足够包容的。”卢正翰说道:“你不要跟着掺和了,慕子钰与柳慎之的关系不错,这出戏我算是勉强敲个锣,至于唱就让他们自己慢慢唱,不管如何热闹,我们就先看着。”卢三点头应下,卢政翰说道:“我明日就回京,这边你看着不要再出什么事情。”卢政翰次日回了京,而柳庭恪也再也没有去过庐陵书局,就像卢政翰所说的,他就像一个几岁的幼童,总想和大人耍心机,却总是会被大人看穿。卢三心里暗自思量着,以前没有过多注意他,可是昨天听大哥一说,又觉得十分了不得,之后又听大哥仔细一分析,现在他觉得柳庭恪的小心思和小动作都在他的眼前一览无余。今日柳庭恪和赵锦程一起去了茶楼。三封县的茶楼每日都有大量的学子在此,可能是因为白麓书院的原因,举子的数量很多,几乎每两三个人里就有一个人是举子。赵锦程已经来了许多天,也认识了不少的人,而且明显能够感觉到,三封县的举子们水平都还是很不错,与别人一起交流,确实能够更快的进步。这家茶楼就叫做白麓茶楼,白麓书院的院长一直都是周家,后来大宁朝建立,周氏从幕后走到台前,直接入仕,白麓书院的院长明面上是能者居之。但是实际上,还是与周家有密切关系,都是周家的嫡系学生,与周家都是密不可分的关系。朝廷选拔人才的命脉就这样被周家明目张胆的攥在手里,但是朝廷却只能是敢怒不敢言,可想而知朝廷对周家该是有多么的痛恨。这座茶楼里的举子大多数也都是白麓书院的,从他们的谈吐不难听出,他们对于尊师重道的重视,甚至摆在第一位。如果尊师重道在第一位,那么陛下呢?朝廷呢?百姓呢?对于这样的情况想要改变绝非易事,世族之害,远比想象的更加严重。但是这并不妨碍赵锦程向他们学习,同他们取经。作为白麓书院的学子,几乎都称得上是周家的嫡系,他们所能接触到的东西也要更多一些。就拿对于历届考官的喜好,那几乎是如数家珍。主考官的喜好十分重要,有的时候,押对主考官甚至比押对题更加重要。而对于这些东西的梳理,白麓书院做的尤其是好。在说话聊天中,很容易就会带出来,所以即使什么也不说,光是听着,就是一种收获。今日柳庭恪就是这么打算的,他只想来看看,来听听,白麓书院上辈子他做梦都想来,可是他一辈子都没有来过。看一看白麓书院究竟是何模样。他是真的没想闹出什么动静,之前今天没想。但是刚坐下不久,就有人来与赵锦程搭话,是这两日他结识的人。两人打了招呼,看见柳庭恪,虽然现在个子长了不少,但是模样看着也不大。“赵兄是今日是带着弟弟来?”“哦,这倒不是我的弟弟,是同窗好友,我们是一起游学到此,前几日他有些事情,所以没有一起过来。”那人一听,便仔细打量起了柳庭恪,“既然与赵兄是同窗好友,那肯定也是青阳郡人,敢问阁下可是柳解元?”柳庭恪拱了拱手:“哦?您听说过我?”“自然,青阳郡出了一位少年解元,而且还没有参加会试,这件事儿几乎读书人都知道,毕竟柳解元没有参加会试,下一次可能就要与我们一起了!”柳庭恪笑着说道:“承蒙各位关照。”还真是柳慎之!一听说是那位神童,众人的注意力立刻就被吸引过来了,都要看看这位十四岁就夺得解元的神童是什么模样。再一看,果然生的就是人中龙凤的模样,虽然还有些少年的稚气,但是已经可见日后貌比潘安的相貌了。柳庭恪其实很不:()家有奸臣初长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