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到了那个一闪而过的青色身影。
元翊抿抿唇,“原本,我们拿了账单出了密室,都很顺利,可有个男人突然从另一间有亮光的房间出来了,我们躲得好好的,以为成功躲过去了,没想到那个男人忽然转头看向了躲在暗处的一名暗卫…就动手打了起来。”
“所以,谢衍知就受伤了?”苏栀问。
元翊摇摇头,“不是,原本我们都从酒楼里出来了,可那个男人紧随其后,提剑朝我…冲了过来,躲避不急,幸好世子替我挑开了剑,却不想,剑刃还是划到了世子。”
元翊低下头,他和元澈自幼陪伴谢衍知长大,自然也知道,谢衍知嘴硬心软,面上对待自己没句好话,实际上心里还是牵挂着自己。
但元翊没想到,谢衍知会在那个时候冲上来。
苏栀听完话,没说什么,只挥挥手让元翊下去吧。
杨帆端来了煎好的药,苏栀道了声谢,进了房间。
房间内药香四溢,酸涩苦口,苏栀坐在床榻前,小勺小勺的喂着谢衍知用药。
谢衍知靠在软枕,身上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心里却软软的,看着苏栀一副贤妻良母的模样,替自己吹凉喂给自己,谢衍知不免觉得这伤受的还挺值的。
其实原本谢衍知就挺清醒的,被苏栀扶着进了房间以后,又感受到娇嫩的指尖不经意划过了自己的胸膛。
随后,听见苏栀问自己身上伤疤的来源。
指骨划过的感觉还不错,痒痒的,想刻意调情的羽毛擦过。
听着苏栀的话,谢衍知猜不出她的心中所想,等到苏栀出去,谢衍知才坐起来靠在床头。
没想到苏栀又端着碗回来了,谢衍知面不改色的对她道谢,苏栀许是心中也有事情藏着,没觉得有什么,只当是谢衍知醒了。
“账本拿到了,可是,也被云行令的人发现了,想靠这个收权,是不是不大可能了?”
毕竟云行令的人又不是傻子,早就趁着现在为数不多的时间,开始伪造账本了,到时候还能反咬一口污蔑。
谢衍知开口喝下喂过来汤药,药有些苦,谢衍知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咽下去,“嗯。”
苏栀又问“那怎么办?拼了命拿回来的账本,总不能毫无用处吧。”
谢衍知闻言挑了挑眉,他不知道元翊是怎么和苏栀说的,不过听苏栀这个语气,怕是元翊添油加醋的故意吓她。
其实,谢衍知知道那剑哪怕划自己一剑也不致命,只不过,如果直直的刺入元翊胸口,可就不好说了。
不过,苏栀都这么想了,谢衍知也没多费口舌的解释。
“无事。”谢衍知想了想昨夜那个身影,“那些人没看到我的脸。”
苏栀顿了顿,白玉勺顿在碗中,“你是说,你还想把这单生意做下去?”
“为什么不做?”谢衍知抬了抬下巴,示意苏栀继续喂药,“云行令来往生意的人不少,哪怕是同一时期,也不止咱们一单,他们怎么会知晓,究竟是谁动的手?”
“那万一,他们宁愿不赚钱,也要版权自己又该如何?”
“不会的。”谢衍知眼中闪过暗茫,“朝廷想要打压他们收权,他们只有一条路可走,就是赚钱,手中有足够的钱,才有让朝廷忌惮的本事,才能保全自己。”
只是,想到昨夜那个刺伤自己的男人,谢衍知眼神沉了沉。
没看到脸,但武功不差,最后也不是冲着元翊而去,而是想毁掉账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