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杜黎被带走,司徒馥终于撑不住,摔在了地上,远远地,二人对视一眼,见杜黎点头,司徒馥才放心。
元烨还愣在原地未走,他不解,当务之急不是应该把马场围了,然后找证据查出是谁在马上作了手脚吗?为什么来了一群人,只抓走了一个杜黎,难道就因为杜黎是司马监的监正?因为他失职?但罪不致下狱。
司徒府的丫鬟和车夫见众人陆陆续续出马场,而自家小姐还了无音讯,于是寻去了马场内。他们见司徒馥倒在地上,急忙跑了过去,丫鬟带着哭腔:
“小姐,怎么会这样,您怎么会伤得这样重?”
苏尚走了一会,见元烨没有跟过来,便停下来喊了他一声。
元烨回神,没有理会一旁的主仆三人,抬脚跟了上去。
司徒馥在心里冷笑,不禁就笑出了声:“这苏大人可真看重元大人,连元大人没有跟上都发现了。”
元烨停脚,回头望着她:
“你想说什么?”
然而没有等到司徒馥下句,却见她已经昏死过去。无奈,元烨只能回身跟上苏尚。身后的侍卫自觉放慢脚步,前面只有他二人。
苏尚看了元烨一眼,眼神略带探究,脸上神情肃穆:
“她是谁你知道吗?”
元烨沉默。
“她是为了接近你知道吗?”
元烨再次沉默。
“别和她搅合在一起,你能活下来不容易,陛下没有追究你的过错,还给了你大理寺评事一职你要珍惜。别辜负了你师父还有我们这一群老东西的苦心。”
元烨拱手行礼:
“元烨,字子臣,二十岁进士登科,是洛京元氏第九十四代孙,先祖曾是开国辅政大臣,父亲是当今陛下钦点武荫侯,元家翻案了,烨的父亲没有叛国,皇权理应还元家一个公道。”
苏尚被气得直咳嗽:“你,你,你,怎么这么轴呢?还好你师傅有先见之明,把你放在大理寺。今日之事,你就不要插手了,本官不管你以前与那司徒馥有什么干系,往后,你且记着,别和她有什么牵扯。”
元烨不解:“她不过一个商户之女,就算母亲是郡主,可依旧摆脱不了商户身份,苏大人为何如此介怀她?”
就算苏尚不说,元烨也不想与她有什么牵扯。
“总之,你别管了。”
元烨拱手,看了一眼远处被押着的杜黎,问:
“那杜大人呢?他又做错了什么?”
苏尚气急,敢情刚刚的话都白说了:
“他是二皇子的意思,二皇子想关他几天,放心,没事的。受了气,总得有要出气的人不是吗?你还年轻,将来接任本官之职时,切莫这般性子,不然得罪了人,怎么死的都不清楚。赟儿性子太温顺了,不然本官早就把他丢到大理寺历练了。可惜不是这块料。”
元烨听懂了,他回:
“苏公子是个正直的人,他今天刚救了公主,估计陛下会有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