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衿与云琼两个人双双沉默,反倒是江意蓼有些窃喜:“啊?怎么欠了这么多?”
司徒馥指了指:“喏,这酒楼呗。”
云子衿道:
“大皇兄最近正忙着筹集赈灾银的事情,司徒小姐在江南待过,可有知道扬州近况?”
“这个倒是不知。”
云琼冷不防开口道:
“这酒楼最多也就值几十万两白银,他想重建扬州,起码得有六百万两,而且完不完好如初都不一定。只有他那么傻,将这吃力不讨好的事往身上揽。那些个老东西,哪个不是推推搡搡打太极?”
谁知水灾会不会再起。
司徒馥倒是觉得云诘也是一片仁心,而且三个皇子里只有云诘最重政绩,故而很得江丞相看重,但太爱表现,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这话民女就不赞同二皇子了,大皇子这般行事,乃是舍小义全大义,民女没什么能帮助大皇子的,但力所能及之事决不会推脱。”
云子衿亦赞同道:
“司徒小姐说得不错,大皇兄正准备找人募捐,估计第一个开刀的便是朝中大臣,但肯定募集不到多少。”
云琼嗤笑一声:“所以说他蠢啊,为了一个小小的扬州,到时候把朝中大臣得罪个遍,就算他治好了扬州水患,又如何?父皇又不会因此多看他两眼。”
江意蓼有些担心:“会是这样吗?”
在场的人都没有注意到她的脸色不太正常,此时,菜也已上齐。
司徒馥叫了曹庄过来,曹庄以为又出了状况,连忙跪下磕头认错:
“小的上有老下有小,还请小姐多多包容,不要赶小的走。”
司徒馥以及在场的其他人都变了脸色,不过就是喊个话,什么走不走?
“没人让你走,我是让你拿个本子过来记着,酒楼的不足之处,到时加以改进。就如今日我们四人在等菜的间隙,只有茶水,太单调了,往后楼上每个雅间免费配一碟花生米和一碟无骨凤爪或是一碟花生米和一碟凉拌黄瓜,楼下每个席位配一碟花生米或凉拌黄瓜便可,奇偶相间分配,至于其他的,画春,你带曹庄先下去,把我们在江南的酒楼布置与他细细说一下,然后让他吩咐下人去按照我们之前酒楼的要求布置。”
画春带着曹庄下去了,江意蓼以及两位皇子拿起筷子便尝了起来:
云子衿笑道:“司徒小姐做生意真大气,就不怕亏本吗?”
“有赚有赔才叫做生意,稳赚不赔那叫抢劫。”
云子衿眼含欣赏:“司徒家主将司徒小姐教导得很好。”
司徒馥避开了他的目光:
“二皇子觉得这道油闷春笋如何?”
“鲜嫩爽口,油而不腻,虽是一道普通的菜品,但是却让人味蕾倍增。”
“其他二位呢?”
江意蓼选的是天麻童子鸡,闻言也拿起筷子夹起一块鸡肉,入口香味肆意,她随即点头。
云琼不紧不慢,挑了一道莲子百合肉品尝,他摇了摇头,傲娇道:
“比不得御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