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个人在秦可念的化妆室等了快二十分钟,秦可念本人才回来。
一进门,还带着舞台妆的秦可念就笑着率先拥抱了于清倾,顾商在旁边举着相机大拍特拍,于清倾只好端出笑脸和她拥抱。
“惊喜吗,姐姐?”秦可念在于清倾耳边,用只有她俩能听见的声音小声说道。
说完,她迅速松开了于清倾,转头从蔚然手里接过了不知道什么时候又回到他怀里的花:“多谢了,姐夫。”
“啊,对了,现在是不是不能叫姐夫了?”秦可念捧着花,朝于清倾懊恼道,“我总是改不过来。”
这话这么耳熟,是上次见面说过的台词。
“想叫什么都随你,蔚然不会介意的,”于清倾笑着瞥了蔚然一眼,继续道,“再说这样更刺激不是吗?”
一晚上被这么来回折腾,于清倾脾气再好也经不住。
况且她脾气本来也就一般般。
“还是得换过来吧,要不姐姐多尴尬。”秦可念倒是没介意她话里的刺,笑着回道,“快一个月没见,蔚然哥又帅了。就你这个湿漉漉的眼神看过来,换谁谁都受不了。是吧,姐姐?”
何止湿漉漉,那是红彤彤。
“素材够了吗?”于清倾没理秦可念,转头问顾商,“我得马上去机场,飞机要来不及了。”
顾商嗯了一声,又翻看相机检查了几遍,“够了,辛苦清清姐。”
“再拍一张合照吧。”秦可念提议道。
于清倾不好拒绝,被秦可念挽着胳膊带到了镜头前。秦可念右手挽着于清倾,左手挽着蔚然,怀里还捧了一束花,笑得十分开心。
“换个姿势秦老师,”顾商的脸隐在相机后头,声音幽幽飘了出来,“这样你看着像是他俩的女儿。”
噗。
于清倾扭头看了一眼站在中间的娃娃脸秦可念。秦可念也是一愣,不着痕迹地瞪了一眼相机的方向,讪讪地放下了挽着两人的手。
拍完照,小河掐着时机凑上前,在于清倾耳边说了几句。
“我真得走了。”于清秦又说了一遍。
“姐姐,我好舍不得你,”秦可念抓着于清倾的手晃了晃,又把眼神转投向旁边带着口罩的蔚然,“幸好还有蔚然哥陪我去庆功宴。”
“去不了,”蔚然修长的手指上下翻折了几下,将刚刚擦眼睛的手帕叠了起来,收回口袋里,回道:“我跟她一趟航班。”
于清倾点头接话道:“我俩一起录个节目。”
秦可念闻言一愣,捧着花束的手将花调了个方向,才朝蔚然说:“蔚然哥,你过敏这么严重,能上飞机吗?不如在这边留一晚,我陪你去医院看看?”
“不用,我刚吃过药。”蔚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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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蔚然搭着于清倾的保姆车,两个人紧赶慢赶又在要客通道一路飞奔,终于赶上了航班最后的登机时间。因为是分开买的票,座位并不挨着,于清倾和小河在头等舱第一排,蔚然一个人在头等舱最后一排。
“清清姐,蔚然老师不会有事吧?”小河有点担心,刚才登机的时候蔚然的眼眶红得吓人。
“你去问他,我不过敏没经验。”于清倾一上飞机就敷上了面膜,这会儿正闭着眼睛闭目养神。
其实以前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蔚然也犯过过敏。那次于清倾中途搭保姆车去接他回家,不知道车后座有粉丝送的花,蔚然没戴口罩就上了车,过了一会儿就开始疯狂打喷嚏流鼻水眼泪,脸上脖子上还起了风团,脸色很白。那次给于清倾吓坏了,直接把车开进了急诊,后来在急诊打了针才好。
也是从那次开始,于清倾不敢再把粉丝送的花用保姆车拉回家,都是让同事开别的车带回公司。
这回蔚然脸上没起风团,问题应该不大。再说是他自己非要抱着花的,他心里肯定有数。
五个小时后,蔚然和于清倾一起搭着她的保姆车,行驶在回节目组民宿的路上。时间已经是后半,于清倾和小河都困得睁不开眼。
突然,于清倾想起了什么,摘了眼罩回身去看已经摘了口罩像是睡着了的蔚然。
“你眼睛肿了,起风团了。”于清倾直接上手,虎口卡着蔚然下巴,左右来回检查他的眼睛和脖子。
蔚然困得迷迷糊糊,闭着眼睛任由于清倾来回转动他的脸,小声说:“我知道。”
于清倾转头朝司机喊:“先去医院,看哪个急诊近。”
一听要去医院,蔚然迅速睁开了眼睛:“我吃过药,不用去医院。”
“你确定吗?”于清倾卡着他下巴没松手,继续左右转着他的头来回检查,“我可不想担着谋杀前夫的罪名,下半辈子演不了戏。”
蔚然终于被于清倾晃得不耐烦,他抬手圈住了于清倾手腕:“疼,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