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公事公办道:“可以是可以,不过建议多留两天,等脚踝处的骨头稍微长得结实一点。”
温沁点点头,彬彬有礼地送走了医生。
再次返回时,见季时冷看她的目光透着股欲言又止的劲儿,她问:“想问什么?”
既然温沁都发话了,季时冷知道自己憋不住,干脆直接问了,“妈妈,秦司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本来他是打算等下直接去探望秦司的,可温沁在这儿,她不一定会让自己出门。
温沁愣了下,她叹了口气,“那么多可以的问的,怎么偏偏就选了秦司呢?”
季时冷扯不出笑,他低头,“秦司答应我了一些事情。”
他心里挂记。
温沁给他披上一条毯子,选择实话实说,“秦司的情况,比你差得太多太多了。”
“他早上刚刚转出icu。”
季时冷摆在被子上的手,下意识握起。
他的笑意带上了几分勉强,问道:“转出icu的话,说明他状况是不是好了很多?医生怎么说?”
温沁不忍心看向自己的儿子,她好不容易克制住的泪水,又没忍住涌了出来,“医生说,我们要做好他再也醒不来的准备。”
如晴天霹雳一般,季时冷几乎要维持不住脸上的笑了,“怎么会……”
温沁的手搭在了季时冷的肩上,“秦司身上大大小小的骨折十几处,最严重的是脑震荡。”
季时冷哑然失声。
是啊,秦司那么护住他了,情况肯定不容乐观。
“醒来的概率是多少呀?”他听见自己不死心的问。
“没人知道。”温沁仍由泪水往下流。
其实秦司送到医院时,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负责制定治疗方案的医生,后来和温沁闲聊,感慨秦司生命力顽强、夸他身体素质好。
要平常人那么一造作,早一命呜呼了。
哪儿还撑得到医院啊。
“这样。”季时冷摸了摸胸口处的玉坠,愣了下,“妈妈把玉坠拿出来了吗?”
这枚玉坠是他出生时,季节花费几亿的星币,购买的一块古玉。
古玉莹润,被做成了一枚玉坠,后来季节又找了联邦的得道高僧替玉开光。
“我很担心,你爸说让我带上这枚玉坠来。”温沁抽了张纸,擦去脸上的泪水,“希望玉坠能保你平安。”
那年季时冷赌气离开联邦时,将玉坠一并留在了家中。
“他们都有事忙,妈妈在这儿陪你。”温沁坐在了椅子上,“小时,以后不要把玉坠摘下来了。”
温沁严选,必属精品
季时冷的指尖,下意识摩挲着玉坠,纤长睫毛遮盖住了他大半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