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楚婉问问。”
问问?他问了吗?
他压根没和楚婉说。
拿回忆生活固然痛苦。
事实却是除此之外,他别无他法了。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依靠什么,作为自己活下去的动力了。
只有季时冷,他只要季时冷。
心脏空了一个大洞,四起的寒风冷冽地往里灌,他的四肢五骸被冻得起了冰碴子。
求不得、要不得。
《蒙马特遗书》的作者在文中写:她会为了自己的爱人活下去的。
实际上她真的活下去了吗?
她当然没做到。
如今看来,他明白了季时冷为什么会翻来覆去的看这本书了。
【远离,不是放弃你,只是无法再接受你以我不愿意、不合适的方式来对待我。】
【我不愿意呆在一个一点都不美丽,一点都不符合我本性的关系里】
这两句话,何尝不是季时冷的真实写照呢?
楚婉的担忧的声音传来,“商先生,其实返校会上,有关季时冷的热搜就爆了。”
商见礼眼神有了波动,“什么热搜?”
“今年的返校会相比往年,多了一个环节。”楚婉简单的提炼出关键词,“在那个环节上,季时冷被诬陷与帝国关系亲近。”
商见礼做好标记,合上了书。
“与帝国关系亲近?”他嗤笑,“明明帝国在他心里,是一个垫底的存在了。”
“然后我追踪高配实验室的通讯,发现他们发出了一封密报。虽然还没揭开内容,但我直觉和季时冷的失踪有关。”
“失踪?”商见礼死寂无波的眼底有了波动。
“是的……请您做好最坏的打算。”楚婉没敢看商见礼,她低头看向实木地板,“铜铃山炸了,目前怀疑季时冷在铜铃山上。”
商见礼一把站起身,他一言不发,往门外走的步履踉跄了不少。
哪怕面色没变,楚婉却从他身上察觉到了心碎开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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