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见礼的心神俱震。
[我们就把它看作是无端的猜测与诋毁]
他和季时冷的那么多年,在季时冷的亲朋好友朋嘴里,就被这么一句话轻轻松松的一笔带过了。
难怪他就说,联邦怎么没人用奇怪的眼神审视他。
原来根本没把他当回事。
他不甘心,可他无能为力。
他不能再去打扰小时了。
走不出的,好像就剩下他一个人了。
从来就不是好像,从来就只剩下他一个人走不出来。
商见礼苦笑,“是啊,空穴来风的诋毁罢了。”
“小时没计较而已。真计较起来的话,他的诉讼名单要长到法院都装不下了。”校长开着不咸不淡的玩笑话。
他话题一转,“商先生要一起下去吗?”
“我记得优秀毕业生返校会,没有邀请客座教授参加的先例。”
“这些东西又不是约定成俗的。”校长很开明,“就算有这个规则,要知道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商见礼的指甲掐进手心,他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努力不让它宣泄而出。
他听见自己说,“不用了,我稍后有点事情要处理。”
“很要急的事情吗?”校长不为难他,“不过优秀毕业生返校会是一个挺好的拓展社交的机会,实在有事的话,先忙事情吧。”
“好。”商见礼淡淡应下,眼底的不舍快要满溢。
他和校长分别,拐进了洗手间。
楚婉被他留在门口。
分明他自己没泄露出一丝一毫的声音,可他仍旧打开了水龙头的流水,制造出水声。
泪水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滑落,商见礼一拳打上镜面中倒影的自己。
完整的镜面受到外力侵袭,哗啦一声碎裂开来。
圈圈裂痕模糊了商见礼的容貌,手指的骨节处渗出丝丝缕缕的血迹。
就这样吧。
他不知道第几次劝说自己。
介绍我的朋友给你
楼上的对话、以及发生的一切,与楼下被众星拱月般围绕起来的季时冷无关。
季时风周边刚刚应付走了一波人,就见苏轲借机正准备偷偷往季时冷身边挤。
季时风:“……”
他手快,迅速扯住了苏轲命运般的后脖颈。
“放开我,我要去时哥那边。”
“他和秦司在一起,你要去当电灯泡吗?”季时风淡淡问。
“此在一起非彼在一起。”苏轲纠正他话语里的不恰当含义,“他们现在还是朋友呢,多我一个朋友又没关系。”
季时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