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冷有些头疼,今天哪里是诸事皆宜了,分明是诸事不宜
“时冷,过来,我们去吃饭。”郭渭水看着两个人站在一起的模样,不爽道:“别好奇了,你少多管闲事,别动手动脚。”
一旁不敢吱声的合伙人:“……”
哥们,你刚刚那打人的架势,哪里叫不会动手动脚了?
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季时冷止住了郭渭水的话题,头疼地说,“行了,我吃饱了先回去了。你们两个要吵也去外面吵。”
大庭广众之下,太丢人了。
早知道今天就该装腿伤复发,出不了门的。然后借机推掉这顿饭局。
郭渭水皱眉,哄他,“菜都没上齐,我不和他吵了。我们先回去吃饭?”
秦司同样偏头问他:“有没有想吃的,打包一点?”
“吃饱了,没有想吃的。郭渭水你自己吃吧,帐记我头上就好。”季时冷一个也不想看到,摆摆手朝外走。
郭渭水愣了几秒,秦司率先反应过来,仓促地和合伙人打了声招呼,他向季时冷跑去。
卡在电梯关门前最后一秒,他挤了进去。
季时冷站在角落,神色倦怠。
“带你去吃饭?”
“不想吃。”
秦司没死抓这个话题,转而迂回道:“你今天开车来了吗?没有的话,这么早叫司机,会不会露馅?”
季时冷抿住唇,确实太早来叫司机会露馅。
但其实无所谓,毕竟郭渭水万一和他妈告状呢?
好在只要思想不滑坡,办法总比困难多。
季时冷开口:“我打车。”
秦司无奈地叹了口气,清楚季时冷现在处于气头上,得顺毛哄,“对不起。”
季时冷蓦然看他,隔着层黑色镜片,秦司其实看不清他神色。
“我打扰了你和朋友的聚会,是我的不对。”
季时冷别开眼。
秦司态度太好了,好得他不知道怎么回话。
他是典型的吃软不吃硬。
许久,他颇为不自在道:“没关系,本来也不太想和他吃饭。”
两个人出了电梯,秦司没多问详情。
一来怕触季时冷霉头,二来和谁吃饭属于季时冷的自由,他作为朋友,无权干涉。
“朋友在联邦开了连锁餐厅,清淡口。既然不想和他吃,能不能赏脸陪我吃?”
季时冷单手插兜,他抬了抬下巴,矜持说:“你都这么说了,也不是不可以。”
司机大概率跟着温沁一起了。
按照温沁最初的设想,应该是吃完饭,郭渭水开车送他回去的,所以她没让司机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