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烦小时了。”他的眼神被私人感情染得一片柔和。
季时冷戴上眼罩,“说不上什么麻不麻烦的,有几家地道的联邦菜很不错。”
秦司低低应了声,没打扰他小憩。
再次低头看了眼页面,星历八月二十六日,诸事皆宜。
他关闭星历页面,替季时冷提了下毛毯。
在来联邦前,他幻想过很多次,季时冷真正的模样是什么样子的。
是帝国时期,温和到几近懦弱、胆怯的“上将夫人”;
亦或是傲气、张扬到不羁不驯的公子哥。
很显然,以上皆是季时冷给外人的表象。
但凡“上将夫人”真那么懦弱、胆怯,他活不了那么久。
等不到帝国和沙耶建交30周年,他会先被“流言蜚语”杀死。
与大部分公子哥又有不同,那群公子哥们,被家里惯得骄矜且利己,非常自我。
季时冷也是被惯着长大的,虽说骨子里刻得傲气不羁,但只要别惹到他头上,他本性是最温和的。
季家的权势和金钱,日复一日的养着季时冷的傲气,长辈们的言传身教,教导他温和有礼。
人有太多面了,外人往往只能看到其中的一面。
他们真正的本性,唯独亲近的人,才知道是什么样子的。
仿佛想到了什么不该想的东西,秦司阖眼,眼神瞬间变得冷淡下来。
也就商见礼那种人,才会亲手推开季时冷了。
等季时冷一觉醒来,星舰堪堪落地。他正犯迷糊呢,稀里糊涂的和秦司告了别,被季时云推着走了。
凌晨时分,但季家仍旧灯火通明。
温沁焦躁不安地坐在沙发上翻看杂志,左看右看,硬是看不进去一个字。
“啪”,她拍了下季节的大腿。
清脆的一声,惹得路过的阿姨悄悄笑了:季家两位的感情,是真的好。
“怎么这么迟了,一群人还没到家?”
季节捂住大腿倒吸一口凉气,他老婆力道用了十成十,根本没收着。
他不敢怒不敢言,好言安慰温沁,“快了快了,小云到机场时,不是给你发了消息吗?”
季节揽住温沁肩膀,“他们打工人估计加班到凌晨下班,现在凌晨高峰期,大概率堵车了。”
温沁往回翻了几页杂志,语气埋怨:“我担心小时,脚崴了也不打个电话回来,我最近几天晚上觉都睡不好。”
“是是是,回来得好好说教一顿。”
又是一巴掌,温沁警告,“谁让你说他了?”
季节非常识相,“刚刚嘴误,怎么能说他呢?脚崴了得好好休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