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而他大笑出声,满是皱眉的眼角泪水滑落,隐入斑白的发丝中。
好在不止他看走了眼。
商见礼、商家、帝国政府,他们全看走了眼。
季家不可能停手的。
哪怕他落魄了,但他相信不久后,有人陪他。
“我会道歉的。”常总笑够了,眼睛通红,“我期待他们来陪我。”
“季时冷,当初我看走了眼,我认,你最好别回头。”
季时冷莫名其妙笑了下,随后他微微颔首,朝常总示意:“那你最好别死了。请你看着我,我是如何一步步往前走的。”
想明白之后,他对回头捡垃圾毫无兴趣。
他当初已经仁至义尽了,那他接下来的所作所为,更是心安理得的无情无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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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总目呲欲裂,头疼得厉害,细细密密如针扎一般,从后脑勺传到太阳穴。
“季时冷。”
“我在。”季时冷心情好到应他一句闲话。
刚刚放完狠话的人,眼前眩晕一片。
不知是不是不小心,“噗通”下,常总跪倒在大理石铺成的地面上。
他脊背弓伏,压弯了脑袋。
“我知道你有本事,放过其他人可以吗?就冲我来。”
季家人对他的所作所为,没太大的情绪波动。
下个跪而已,别老说男儿膝下有黄金。
大家都等季时冷开口。
他们并非受害者,所以无法替受害者做出决定。
受害者季时冷莫名其妙的,又想笑了。
他话音微微上扬,“不是哥们,你刚才不还和我放狠话吗?现在怎么着?又求上了?”
“很丢人不是吗?你们不就为了看我丢人吗?”常总颤抖着脊背。
他风光多年,一朝从马上摔落,便落得遍体鳞伤结果。
“是丢人。”季时冷唇角含笑,淡淡说:“我以为你是个有骨气的。”
刚刚那句狠话,差点让他正眼瞧常总了。
到头来不过如此,色厉内荏罢了。
和商笙歌一个德性。
吃软怕硬的狗东西。
地面再冰,冰不过常总的心。
他哆嗦半晌,坦白:“季时冷,我找过商呈了。”
“所以呢?”
“商呈答应看住商见礼。您看在我求您的份上,放过帝都新闻底下的员工,他们得活。”
常总大可以放狠话到底。
可前头张数进去了;后头行业发布规则,凡为帝都新闻工作过的人,一律不予录用。
他代表的,不止自己一个人。
很可惜,季时冷不吃这套。
玩够了,他双手交叠放于膝上,“其他人和我有什么关系?别求我了,你去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