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趟属于私人行程,不太方便找司机接送。
毕竟司机全是帝国那边安排的。
秦司接过季时冷的拐杖,和轮椅一起收进后备箱,还好意思柔着声问季时冷坐谁的车。
季时冷:“……”
哥们,他轮椅和拐杖都变成了“人质”,被秦司迅速装进了后备箱里。
除了秦司的车,他还能上谁的车?
季时云放心秦司,朝他微微颔首,“秦先生,那小时就麻烦你了。”
“小事情,乐意效劳。”秦司笑得温柔。
那种笑,是长辈见了都会喜欢的笑。
被拿捏的季时冷保持沉默,心里默念了两句可恶,自己单脚蹦跶上了车后座。
透过窗玻璃,窗外的高楼大厦快速倒退,模糊了它原本的模样。
来到帝国后,季时冷不止第一次有这种感觉了——现在的整个帝国,对他而已是全然陌生的。
时间在不知不觉中侵袭了回忆。
那些熟悉到闭上眼睛,也能勾勒出来的事物,无形之中,都被新的事物取代了。
不仅事物是这般,人同样。
季时冷明白:时间不是答案,但答案会在时间里。
他也明白:时间说得是真话。
秦司透过后视镜,见他眼眸微阖,分辨不清神色。
你不如求他
收回目光后,秦司沉了沉眼神。
他清楚帝国是商见礼的主场,再不出手,他怕来不及。所以他仓促地赶来了帝国。
确定自己的心意很简单,嘴上两句话说说就好了。
说出的话又不知道谁听进了心里,或许压根没人听进心里。
难的是付诸实际行动。
要做好200心理准备。这样在面对最坏的结果时,才不会让眼泪掉下来。
“秦司。”
“嗯?有什么事情,需要我的帮助吗?”
“为什么你能那么直白的,和姐姐说要上相亲名单?!”
秦司低低笑出了声,他告诉季时冷:“因为我觉得,这不是一件需要遮掩的事情。”
“落落大方的,对谁都好。”
比起胆怯畏缩的,总是勇敢的人更让人看得起。
“话是这样说,你不怕我姐制裁你吗?”季时冷偏头。
他印象中记得季时云说过,秦司和商见礼是一类人。
秦司停顿了片刻,换位思考后,谨慎地说:“我个人认为,有条件稍微好一点的人奔向你,季小姐应该不会阻止。”
抽空观察了下季时冷的神色,他猜测到了什么,“季小姐不会把我和商见礼,相提并论了吧?”
季时冷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他赤裸裸地说:“她怕我玩不过你们吧。”
他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遮掩的。
毕竟季家人,的确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