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我回去冷静冷静。”商呈背过手去。
“我不回去。”
商呈压根没把商见礼的拒绝,放在眼里,“由不得你。”
身为一国的上将,不为帝国兢兢业业工作就算了,为了个姓季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放下身段,苦苦纠缠。
商呈过问楚婉后,气得一宿没睡。
恰逢常总大清早上门拜访,商呈了解过事情后,忍无可忍。
他不必再和商见礼,维持什么父子情深的戏码了。
他低咳了下,摆了摆手,他身后的一群人高马大的保镖,便朝商见礼走过去。
商见礼无波无澜,“父亲。我们之间,没必要闹得太难看。”
“我已经替你请假了,你该休息一段时间了。”
“我不需要。”
“呵,你还没这个本事说不需要。”
商家的管家上前了一步,商见礼小时候的散打,是他教的。
商呈这次下定了决心,要把商见礼带回去教训教训。
再让他待在上将的位置上,不仅自己的名声嚯嚯完了,连带着商家的名声也差了。
惹到季家他不说什么,问题是秦司,商见礼怎么又惹上了。
为了一个男的,算什么话?
商见礼有什么得不到的?非执着季时冷。
管家到底心疼商见礼,特别他手上受着伤,假把式使起来一套一套的。
商呈见他们扭打在一圈,你来我往的,演得和拍戏一样,眉头紧紧皱起。
最后他呵斥道:“够了!”
商见礼泛着白的唇色因为运动,带上了些血色。
散乱的发丝,随意的搭在额前,冲淡了他平日里的冷淡,他不在意地把溢出的血珠擦在袖口上,说:“不好意思。我要先换身衣服,您请便。”
商呈:“……”
青年路过众人,进了房门。没过一会儿,他换了身家居服出来,手上的伤口缠上了绷带,丝毫不见狼狈之色。
他的冷淡是与生俱来的,仿佛任何外物,都不会改变他的本性。
“父亲,商家现在的名声,变差了吗?”商见礼给自己倒了杯凉水,“事情还没落到商家头上。外人一说什么,你就马不停蹄地赶来了,你有把我当儿子看吗?”
你要什么我没给你?
如今外头的矛头,对准的都是帝都新闻。商见礼偶尔牵扯其中。可他背后的商家,还没人敢胡乱争议。
出了事情,商呈非但没来问他,反而第一时间相信于他人。
这二十几年来,商呈是把他当作一件,完美到每个角度都没有死角的大理石塑像,还是当成儿子呢?
商呈勉强压下的怒火,再次“噌”得下冒了上来。
他认为自己身为“父亲”的尊严,受到了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