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滑了下轮椅,滑到前头,颔首对商见礼说:“不好意思商上将,与其关注我,您不如多关注一点你自己。”
他的舆论倒无所谓。
“上将夫人”和“季家小幺”两个人,大家想必只敢拿作为“上将夫人”的季时冷说事。
谁敢拿作为“季家小幺”的季时冷,去说事啊?
这不是嫌自己死得不够快,步帝都新闻的后尘吗?
商见礼轻抿起唇瓣,他难言地望着季时冷,眼底的情绪纷杂。
季时冷又慢慢叙述道:“我之前是不想和你们姓商的计较,可现在不一样了。”
太烦人了。
不管是商家其他人,还是商见礼。
一个个都没脸没皮一样,钻空子往他眼前凑。
本来他是打算,给对方留点体面的。
商见礼闻言,很轻地皱了下眉,“小时,你想要我怎么做,大可以直接说。”
仿佛一拳打在棉花上,无力感向季时冷席卷而来。
他想骂人,又不知道骂什么好。
秦司勾起笑,顶灯的光晃进他眼里,莫名显出一股极寒的冷意。
“商上将,不是你要怎么做,是我们想怎么做。”他一只手扶住季时冷的轮椅,“主动权在我们手上,不在你手上。”
商见礼的焦躁渐起,连带着看向秦司的视线,都带上了几分不耐。
他感觉到了事情在失控,在朝着与他原本预想的那条路背道而驰。
他却无能为力,没有办法去改变当下的现状。
商见礼身后的楚婉无声叹了口气,原本宣传部那边喊了商见礼,叫他去商量一下该如何处理舆论情况。
结果商见礼,非要来季时云面前刷一波存在感。
提一些,在楚婉看来反正是不可能实现的建议。
她上前一步,对商见礼耳语:“商上将,方才拍卖会上您拍下的物品,已经按照你的建议包装好了。”
继续杵在这里,商见礼一对三,吵又吵不过,还火大。
不如去干点别的事情。
商见礼握了握放置在身侧的手,强撑起笑,“不好意思,先失陪了。季小姐要是改变想法的话,随时可以联络我。”
季时云:“……”
她颇为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等商见礼走远后,问:“麻瓜东西,你当初到底怎么看上的?”
季时冷认真思考了好一会儿,“当初年少无知,高岭之花的类型,听上去多带感。”
季时云点点头,克制不住的骂了他一句,“到底说来还是眼神不好。”
季时冷不敢反驳,接下季时云的话。
秦司替他出头辩解了两句,“季小姐,人总有年少无知的时候。不管怎么样,都算是一段体验。”
好的事情、坏的事情,那都是漫长人生中的一部分。
有些事情或许要看重结果,可有些事情,过程反而比结果更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