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就是他。”
来到监牢,宋妩指了指赫连拜,他依旧是瑟缩在一旁的角落里,神色慌张而惶恐的目视着面前的两人。
女医师蹲下身子,静静地看向了赫连拜,观察了一番。
“怎么样,神医你可能治?”
宋妩见她看得非常认真,煞有其事的样子,问道。
那女子站起身来,对宋妩说:“叫我沐轻歌就行。他必然是受了严重的刺激,这监牢太过闭塞,也许不太适合他的治疗。”
“这……”宋妩有些犹豫,但若是赫连拜不能恢复神志,对她来说和死了也没什么区别。
一旁的典狱长见到宋妩犹豫,他立刻呼喝起来:“夫人你别听他瞎说,这可是西陲的大将,是重要犯人,若是把他放出去了,陛下追责起来……”
宋妩止住了他,对沐轻歌问道:“依你看,他需要什么样的环境?”
沐轻歌思索片刻,“最好是一个能让他接触到外人,且可以身体行动的地方。”
“不如将他放到将军府?府内尚算宽敞,而且便于看管。”宋妩顺势想到,脱口而出。
这下典狱长也没有话说了,只是那赫连拜一听“将军”二字,立刻发疯似的扭动起来。
“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他发狂地嚎叫,几个狱卒立刻上前按住了他。
沐轻歌顺势说道:“看来他是受了刺激。”
宋妩微微皱眉,将军府也不是好去处。
“我知道让他去哪了!”
矿上,一群矿工围着赫连拜看了又看。
“原来西陲人是长这样。”
“嘿,还真和大庆人不太一样呢。”
“长得邪性。”
“好了,不要围着他了,都去上工吧!”韩延青招呼一声,众人陆续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又干起了活。
赫连拜看着这座矿山,好似有些兴趣的样子,比先前平静了许多。
韩延青回头,“木姑娘你放心,有我们的弟兄在,一定会帮你看住此人的。”
“嗯”,宋妩点了点头,“沐大夫说了,这赫连拜心理遭受了创伤和刺激,在牢房中闭塞狭窄,不利于恢复,而在外界可以接触到不同的人,同时又能够进行一定的体力劳动,更有利于他的恢复。”
“原来如此”,韩延青来了兴趣,“这位沐大夫还真挺神的,讲出的道理也稀奇,有机会真想一见呐!”
宋妩看了他一眼,“你很快就会见到她的,这些日子她会来矿上给赫连拜做恢复的治疗,到时让她给你也看看。”
“行啊,不过忙完了这阵,我可能要出一趟远门,届时不知要何时才能回来了?”
宋妩有些疑惑,“你还有什么未做的事吗?”
韩延青面色一时有些凝重,他看向远方,突然笑了笑,“木姑娘,你还记得你答应过我的三个考验吗?”
“记得啊,怎么了?唉,就是那血溶晶……”宋妩扼腕叹息,她差点把这茬给忘了。
“其实……”韩延青缓缓开口,“前两项考验不过是我当时出于刁难你的心态才出的,本意是想试探你的心性和能力,可这第三样才是我真正要找的东西,他的主人也是对我对长梁寨极为重要的人。”
宋妩敏锐地察觉出了他话中的话,“你此行便是要找此物和他的主人?”
“没错。”并且此去也许会不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