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铮跟着宋妩通过密道回了长梁寨。
刚进了寨子,宋妩就尴尬地发现,云铮不理她了。
明明刚才还那么缠绵,怎么出了山反而做出这般态度?
宋妩谄媚地笑着,轻车熟路地给云铮搬了个椅子,招呼他坐下,见他并未拒绝,宋妩心头一喜,巴巴地又要给他擦汗。
“方才云将军同我从山里撞上了,一路走回来,可累着了!”她笑着同场间的第三人——韩延青说道。
可谁知宋妩刚一贴上他,云铮便不动声色地移开了身子,轻咳一声,躲了她坐下。
宋妩有些尴尬,笑容僵在了脸上,自顾自坐在旁边,眼神可怜巴巴地凝视着云铮。
“咳咳”,韩延青刚要开口。
云铮仿佛可以杀死人的目光扫射过来,“韩老大使得好一手瞒天过海啊!”
韩延青差点没把茶喷出来,他猛得看向宋妩。
宋妩拼命摇头使眼色,韩延青吞了口口水,犹有些不甘心地说:“那,那这事李溪阳也有份,假死药是他给的!”
宋妩默不作声地将手覆上了云铮,云铮怔住,感受到她手心的温热柔软,有些僵硬地想要移开,却被宋妩死死抓住了手。
宋妩赶紧转移话题,“对了,谈正事吧,我们方才发现了一封遗诏。”
几人表情严肃起来,他们缓缓摊开了山洞中取出的遗诏,上面赫然写着立宋妩为新帝,而落款的印玺正是先帝。
宋妩看着那熟悉的字迹,热泪盈眶,她终于明白了,原来,父皇的期望所指一直是她,从来不是宋厌。
不过是被奸人所害,不得已藏在了这个山洞中,想到这里,宋妩内心升腾起恨意。
她一直尊重的老丞相,原来就是害死她父皇,意图颠覆大庆的乱臣贼子!
沈苟越发觉得韩延青近日来有些不对劲,他总是一个人闷在房中,久久不出面。沈苟在门外喊他,有时也听不到回答。
沈苟不禁疑神疑鬼起来,他怀疑里面根本没人,正欲推门探个究竟,门却先他一步打开了。
韩延青揉着双眼,睡眼惺忪地说:“方才睡了一觉,怎么了,什么事这么着急?”
沈苟只得恭恭敬敬地说:“大哥,您连日来操劳寨中事物辛苦了,是该多休息。”
韩延青撇了他一眼。沈苟内心暗暗想道:可是,韩延青近来休息的时间也太过多了,这其中必定有什么古怪!
他被放回来,可是带着重要任务的,只等丞相夺得皇位后,便要开始收拾这群长梁起义军了,到那时他就是最好的内应。
他兀自笑了起来,韩延青敲了下他,两人相视一笑,却是各怀心思。
这一日更是不同寻常,沈苟早早的来到了韩延青的门外。可谁知,这次从门内出来的,竟然不止韩延青一人。
沈苟打眼就见到了宋妩,二人对视一眼,宋妩立时就认出了他便是那日在下城邑阻击她的茶肆中那人。
宋妩面色不显,沈苟舒了一口气。他装作不认识宋妩似的问起韩延青,“这位姑娘是?”
韩延青大大咧咧的说:“哦,这位不仅是我们长梁寨的二当家,也是当今的长公主。”
“什么!”沈苟作震惊状。
韩延青按住了他,“不必惊慌,咱们只带过了今晚,明日便杀上朝去。”
沈苟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到了夜里,所有人都安睡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