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了鲜血祁景舟更加兴奋,他用刀尖将血抹在高皇贵妃的颈侧,眼中闪着诡异的光,“这血多漂亮,是不是?”
他毫无预兆的捏着抬起高皇贵妃的下巴,自上而下的俯视她,高贵妃自觉殿内空气都压抑扭曲了,面前之人,笑容阴厉,满目鲜血,活脱脱是满身罪孽从地狱中爬出,前来索命的厉鬼。
高皇贵妃趁他分神之际猛地挣脱起身,“你可以杀了我,你同胞弟弟的性命,你也不管不顾吗?”说到此,高皇贵妃眼中又浮现出了势在必得。
方才挣扎时,高皇贵妃拔下簪子划破了祁景舟的眉角,面对她的反抗,祁景舟不但不慌,反而眉头轻皱,惬意的闭上眼享受温热血珠入眼的感觉。
一侍卫将长刀搭在他同胞弟弟的脖子上,出了内屋,站在了高皇贵妃身后。
他这同胞弟弟看起来倒是老实极了,等那侍卫示意后才干唯唯诺诺的叫了声“姐姐”。
祁景舟闭上了双眼,颈间,额角青筋皆是暴起,他深吸一口气,似是做出了个重大的决定。
“别以为你能掌控全局,你可是都忘了,你这弟弟还在我手上。”高皇贵妃正得意的说着,就见两块瓷杯碎片自眼侧擦过,她忙惊恐转身,就见碎片精准刺入身后二人咽喉。
鲜血顿时喷涌而出,还不等二人发出声响,就一起去了黄泉。
“他是你的亲弟弟!你怎么怎么能好连自己的骨肉血亲都不放过!”手中再无底牌,高皇贵妃这下是真的怕了。
“这不正是母妃您交给我的吗?要想活下去,便要毫无软肋,心狠手辣。”
做完这一切祁景舟才肯分出些目光去看他那一母同胞,已倒在地上气绝了的弟弟,“那些年一直在闹灾荒,他年纪又小,若不是我整日在皇宫中虚与委蛇受苦,他早就死了。因为我他才能过这样就养尊处优的日子,这条命,是我给他的,他如今就算是还给我,这条命,我担待得起。”
“疯子!你就是个彻彻底底的疯子!”
“哈哈哈哈哈哈”,祁景舟笑的癫狂,“我是疯了,那又如何?江山权力皆在我手,我想怎样,就能怎样。”
“你平日里的蛮横、霸道,如今都去哪了?现在知道害怕了?”祁景舟凑近看高皇贵妃,她的五官因惊吓而扭曲,哪还有半分平日里的威严与雍容华贵,自命不凡的样子。
“你不能杀我,不能杀我……”高皇贵妃只一直重复着这一句话。
“放心好了,我不会现在就杀了你,让你痛痛快快就走了的,我会命人将你关进水牢,整日用小刀割破你的皮肉,不行了就命人将你医好,好了继续,我要你尝遍我此前种种屈辱,后半生都生不如死的活着。”
临走前,祁景舟在高皇贵妃耳边道:“养虎为患的道理,母妃下辈子,可要记住,不能再犯了。”
“来人,将她拖下去!”
祁景舟背过身去,身后传来高皇贵妃的诅咒,“在家,你残杀血亲,不配为人子;在国,你卖国求荣,不配坐龙椅!我诅咒你,生时家人离心离散,不得团圆,死后魂魄永堕地狱,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祁景舟听后只嗤笑一声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他从不信这些,他只信权力,有了权力,他便有了一切。
出了屋子,他颇为嫌弃的对身旁侍卫道:“将这里都收拾干净,宫里血腥味太重了。”
“殿下,不陛下,您的生母已经找到了,据消息来报,今日一早已进了京,估计一会儿就要到宫里了。”
说到此祁景舟的面色才稍温和了些,“将这一切都处理好,别吓着我母亲。”
“是,属下遵命。
祁承安一路快马加鞭,进了京城,入目百姓皆着白色,房檐廊柱挂满了白色。这是皇帝去世,国丧了。
他马不停蹄的赶往皇宫,竟未注意身旁华丽的马车中,坐着一位与马车有些格格不入的老年妇人,这妇人正好奇的四望。
祁承安因是皇子,进宫无人敢阻拦,一道道熟悉的宫门,守卫尽数换上了新的面孔。
祁景舟还真是赶尽杀绝。祁承安一边想着,一边加快速度往内赶。
他在宫内快步疾行,正遇上几乎半身是血的祁景舟,他正享受着被人服侍擦血。
“你都做了什么?”祁承安问。
祁景舟一切尽在掌握,侧眼蔑视道:“八弟,你回来了,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