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庭序语气凉凉:“这么说来,空桑公子是认同追魂的做法?”阮枫摇了摇头:“认不认同是一回事,只是公子朔好歹也是我的朋友,不希望朋友出事,这不过分吧?唉,也是我没什么朋友,与公子朔相见恨晚,要是失去了这个朋友,在下可是有点难过的。我要是难过了,说不定会到家父那,不小心说些什么就不好了。”追魂其他人都走了,就剩下个公子朔,还威胁他们不准动他!?朱庭序眼睛都要喷火!“我只是希望公子朔给我们一个说法!”公子朔叹了口气,眼中却无丝毫愧疚,反而带着几分笑意:“这是上面人的旨意,朔只是一个小人物,也没办法啊。其实我也不太赞同,要不然我也不会不顾自己安危独自留下来。”阮枫见缝插针:“朱谷主,事情已经发生,问责谁也没有意义,不如好好处理这件事?”朱庭序深吸一口气,胸膛不断起伏,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转。好好好。他就说,追魂怎么敢惹的众怒的?原来早就勾搭上了!这里面难说没有空桑离的手笔,给他们这些门派一个下马威!新仇旧恨叠加,很好,空桑离,他记住这个仇了!朱庭序愤然离场后,公子朔笑眯眯道:“空桑公子此举,恐怕要被记恨上了。”阮枫面露不屑:“他们本就一盘散沙,心怀鬼胎,不足为惧。再说,在下以后还要公子朔多多关照关照。”“哈哈,好说好说。”公子朔哈哈大笑。嘴上说说谁不会?他会做出什么行为,谁又管的着?他知道的情报比其他人多一点。比起半路出来的儿子,空桑曜的胜算明显更大些。朱庭序回去后。骂骂咧咧了好一会。柳絮揉了揉太阳穴:“空桑星沉说的没错,我们先处理好这件事。”朱庭序冷笑:“他们先斩后奏,世人先入印象为主,是那么好处理的吗?”自古以来,造谣简单,辟谣跑断腿都不一定有用。何况,不少人已经在回来问个说法的路上!愤怒之下,抚平情绪更是难上加难。一旁,始终默默无闻的中年男子叹了口气:“那要看看,朱谷主选哪条路了。”“哦?墨堡主可有良解?”墨无尘摇了摇头:“没有。不过世人都知我墨家堡与世无争,没有什么利益纠纷,一心只钻研机关之术。若是朱谷主需要澄清,我墨家堡自当会全力相助。”这番示好,让当上魁首后就没顺心过的朱庭序感到一阵舒畅!看墨无尘这个比他年轻的中年男人都顺眼无比!朱庭序权衡利弊了好一会,咬牙切齿:“从今日开始,我们将宣布世人,打压追魂,给众人一个交代,大家意下如何?”不过他还是不太想得罪燕王。没关系,让追魂承担所有责任就好。正好让其他人看看,他可不是什么可以随意拿捏的软柿子!……“少阁主,我们的人抓到了宁木青。”“很好。”苏栩颔首,“他是什么反应?”“他……还挺冷静的,没有反抗,配合我们行动。”苏栩压低声音,在属下耳边吩咐了几句话后,来到圣子殿前。推开门笑道:“听闻空桑公子要走了,我特来相送。”“我和苏少阁主也算相见恨晚,以后多联系联系?”“好呀。”视线在空中交汇间,两人相视一笑,似乎读懂了对方眼中的野心。阮枫悄无声息地离开千月宫,前往空桑离留给她的地点。去见见扔给她的“小燕王铁骑”。骑着马走了一段距离,阮枫忽然回眸。看了眼隐约间一片依山而建,错落有致,彼此呼应的建筑群。然后头也不回,骑马飞驰而去。衣角翩跹,马蹄在道路上扬起阵阵尘土。圣都。圣师府。身着繁复圣师长袍的男子盘腿端坐在亭子里,优雅从容地煮着茶。雾气氤氲,朦胧了男子冷淡的眉眼。直到一声急报,打扰了这安静的一幕。“圣师大人,千星——空桑星沉离开了千月宫。”纪晏清垂着眸子,不紧不慢地泡完茶,才缓缓开口:“截杀吧。”轻飘飘的三个字,就这么落了下来。“是。”暗卫离开后,一名小厮快步走近,恭敬道:“圣师大人,司允澈到司家没多久,司家老夫人就去了。”纪晏清冰凉的指尖摩挲着茶杯,神色无悲无喜:“看着点,别让司允澈死了。”“是。”小厮恭敬地退下。偌大的圣师府,众人井然有序,干着自己的事,目不斜视,绝不多言。在圣都最繁华的地方,它是如此的安静,安静到似乎没有什么人气。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后面更精彩!一直有盯着纪晏清动向的燕牧泽收到消息后冷笑一声:“纪晏清这是不打算装了?直接派人截杀千星沉。我还以为他一直没脾气呢。”说实话。纪晏清被上一任天子背刺,离开权力中心的时间不短。回来后若是硬碰硬,纪晏清是不如他的。但不知为何,他就是有几分忌惮。若说以前他还能看清纪晏清想干什么,但这个回来后的纪晏清,行事颇有点怪异。他有点不懂他想干什么了。“罢了,千星沉那边,别让他死就行。”燕牧泽摸着下巴。比起这个,他更在意的是。当初燕圣朝开国帝君留在卫国那边的宝藏,在他们到达前都被搬空了。到底是谁提前所有人一步?那么多财宝,能培养出一支不俗的精兵了。每一个人都装的很好,没有谁突然出现一大笔横财,到底是谁呢?燕牧泽想了一圈,觉得阮枫嫌疑最大。阮枫过去的行踪过于神秘,甚至最初离开陈国有一两年,几乎杳无音讯。和尘不过一游侠,乐师枫叶子也挣不了几个子。阮枫身为凉国太子时,没有贪过国库一分钱,还时常自掏腰包,那天下第一名琴“九霄”更别说价值连城——他哪来的那么多钱?但燕牧泽又觉得没那么简单。可别让他知道是谁啊……燕牧泽眼底划过一丝狠戾!:()亡国后,太子她马甲藏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