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吧。”
庄雨眠见到裴颂安的那一刻,强撑着的坚强瓦解了,之前的害怕、恐惧、委屈像潮水一般涌了上来。
她泪流满面:“裴颂安,你终于来了,我害怕。”
庄雨眠忘记了眼前的裴颂安还在怀疑她,忘记了现在是在古代,她只知道裴颂安是她在这个时代最熟悉的人。
在生命差点失去的瞬间,恐惧淹没了她。她抱住了裴颂安来缓解内心的不安。
裴颂安抱住她,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眼中布满寒意。
裴颂安跟着马车走了一半,才发现中计了,那辆车里面装的是木材,不是铁矿,等到他回来看见庄雨眠不见了,就知道出事了。
好在他赶上了,一切还来得及。
他安抚好庄雨眠,直接将地上的男人踢飞了,这一脚踢得魁梧男眼冒金星,口吐鲜血,裴颂安还是不解气,飞上前去又是一脚,踢得他脊柱断裂,掉在地上立马没气了。
裴颂安紧跟着飞下山坡,将坡下的两人绑住了,他带着这两个人往运铁矿的车的方向走去,途中,将那个额头被砸破的人一起给绑了起来。
北兴州的昼夜温差比较大,裴颂安将自己的衣服给庄雨眠披上,庄雨眠起先不好意思:“天这么冷,你还是穿上吧。”
裴颂安不容她拒绝,直接给她披上了!庄雨眠不再拒绝,但她还是冷。
裴颂安又找了一些木柴,升起一团火,庄雨眠才觉得没那么冷了。
那三个人被裴颂安绑着,一直惴惴不安,都小心翼翼地看着裴颂安。此时看裴颂安忙定下来,其中一人才开口道:“这位爷,请您饶小的们一命吧,我们不是有意冒犯这位姑娘的,还请您不要计较。”
裴颂安冷着一张脸,在月色和火光的照耀下,格外吓人。
“我也不是爱计较的性子,只是不想有些事情不明不白的。”
那人的眼珠转了一圈,立马会意道:“您有什么想知道的事,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们运送的是什么?”
此话一出,那些人立马不出声了,就连刚刚夸下海口的人也立刻噤声。
裴颂安也不浪费口舌去劝他们,只是静静地等着他们。
现场气氛沉默得让人害怕,最后那些人自己撑不下去了,开口道:“那是铁矿。”
“把你知道的都说出来听。”
原来知州从一个月前就开始私运铁矿,他打着为皇上储存铁矿的名义,实际上是他自己在私藏。
为了掩人耳目,知州都是分两波进行运送,一波假的先运,而另一波真的铁矿则有他们来运。
他们四个人只是普通人,这些年来帮知州管理铁矿,知州为了不让更多的人知道这个秘密,便让他们四个来运送了。
而且因为他们四个人够普通,所以至今也没有人怀疑他们在偷运铁矿。
“铁矿的位置在哪?”
那三人偷偷看了身边人一眼,裴颂安立马踢了最前面的人一脚:“快说。”
“好好好,我说。最前面那座山有一座山洞,我们平时就将铁矿放在那个山洞里。”
裴颂安:“放在山洞里?知州会把这么重要的东西放在山洞里?”
“是的,知州大人还会找人来把它运走,具体运到哪里,我们就不知道了。”
“他多长时间会派人来运铁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