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九月和祁星眠边走边聊,氛围非常和谐。
封棉耷拉着一张脸,他虽然没有被花九月遗忘,但是一想到自己之前的待遇,再看看现在这个注意力多数都在祁星眠身上的花九月,他心里就泛起了酸水。
二楼的书架比下面多了很多,挨个查看就是在浪费时间,花九月盯着它们看了一会,决定用不是很科学的方法。
“我不是让你把这玩意扔了吗?”看到花九月掏出来的水晶球,封棉觉得自己的头在隐隐作痛。
花九月很喜欢收集各种稀奇古怪的东西,但她的眼光明显不怎么样,这些东西最后只有两个下场,被扔掉,或者是被桑柠拿走做研究。
当然,也有例外。
比如这个水晶球,虽然十次有八次不准,但是花九月还是把它留了下来,并且坚持为它说好话,说什么有两次是准的就够了。
“我的占卜水平甚至还没它好,扔它不如扔我。”花九月上大学的时候,占卜课挂了一次又一次,最后还是重修再加上老师实在不想看到她,拼命给她捞到及格的。
无论是占星,塔罗还是灵摆,孵梦,她就仿佛天生和这些绝缘一样。
从这方面看,楚经年倒是和花九月很像。
其实,说到底,两人都是不信命运的人,可能就是因为这个,他们才没办法预测“未来”。
“我看看,在哪里。”花九月像拍坏掉的电视机一样拍水晶球,上面出现了一个画面,是火山喷发的场景。
“不是这个。”她对此习以为常,又拍起了水晶球。
祁星眠静静地看着,突然问道,“水晶球的正常使用方法,应该不是这样吧?”
魔法世界的人他接触过,一个两个穿着各种颜色的长袍,戴着尖尖的帽子,手里的魔杖几乎从不离手,能用魔法就不用手,非常符合别人对他们的刻板印象。
他也见过这些人占卜时的样子,念诵着古老的咒语,面容严肃,手要么是规规矩矩地放在水晶球上,要么是很认真的洗牌,从来没有人像花九月这样,来回敲打她的占卜工具。
花九月敲敲敲,终于敲到了保底,上面浮现出了正确的画面。
“在靠墙的书架上。”她抬眸往里面看了一眼,又拿出了一个小巧的水晶灵摆。
这个时候,她才像是从魔法世界出来的,遇事不决就占卜。
封棉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有阻止花九月,但憋着不说又觉得难受,他看了祁星眠一眼,“她学灵摆的时候,课上测试只有30分。”
那时候,全家都在担心她的成绩。
这个全家特指花九月的卡牌们,毕竟她的父母早就失踪了,也不知道是实在承受不住压力,不想养她,还是出了什么事,没办法把她养大。
总之,花九月努力了一个月,拿了30分。
这还是因为那次灵摆比较配合。
花九月认真地看着手中的灵摆,随后它开始缓缓摆动,先是前后摆动,然后变成了一个顺时针的圆圈。
“成了。”她顿时开心了起来,“棉棉,我们走吧。”
名字最后一个字读音相同的两人同时看向了花九月。
封棉琢磨过来了,他当场炸毛,“九月是在喊我,你看她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