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榆木脑袋,真是白?瞎了这张脸和身材。
江入年从长鸢恢弘的大楼中?离开时,已预感到自己?将会在这轮激烈的博弈中?成为公?司的弃子。
长鸢近几?年签的艺人层出?不穷。陈舒岚一向现实,视利益为第一导向,扶起新的替代品,远比再在他身上砸资源来的划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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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入年如今不宜出?门。
他关?掉震动到已经发烫的手?机,独自沉寂在家中?数日。
一场久违的假期。
假期遥遥。
西山日薄。
屋子里厚重窗帘都拉上了。
卧室角落里的一盏黄色落地灯下,曾是他阅读的小小的天地。
灯光在他轮廓分?明的脸上投下暗影,下巴上长出?了淡青色的胡茬,显得落拓。
江入年坐在角落里,手?上摊着一个黑色丝绒小盒子,他目光怔怔,已经出?神地看了很久。
那是两枚锤纹镶绿的素戒。
他看着戒指,目光专注而温柔,不知想到了什么,轻叹一声,疲惫的阖上眼,将两枚戒指紧紧攥在掌心,珍惜地贴于?胸口。
他可能,没有?那么快能实现她的梦想了。
两人无疾而终,比起从季知涟身上找原因,江入年更擅长反思自己?。他反思许久,得出?了结论?,是自己?不够坦荡,不够好,也不够有?用。
那暂时没有?用的他,不能枉顾她的意愿,再去打扰她。
……因为那无异于?骚扰了。
江入年揉了揉眉心,他伸展双腿,茫然地吐出?一口气。
愤怒过,不甘过,神伤过……
也终究释然。
天大地大,道路四通八达,路是人走出?来的,不是吗?
他起身,腿压的有?些麻,手?上动作却利索,“刷”的一把拉开窗帘。
明月高悬,将室内笼上一层淡淡的银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