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都喜欢你,很久很久了。”
季知涟平躺在一旁。
她睁着眼,半晌没说话。
窗外夜色如水,屋内一室静谧。
两个人,如同置于苍茫夜色中一艘孤船上。
在波涛起伏中静静驶向远方的大海,漫无目的,没有归途,只有身侧人的体温和呼吸,是?唯一的真实。
江入年秀致的眉目染上痛色,他挣扎想下床:“对不起,我?骗了你,我?……”
她还在出神地看着窗外,却出手迅疾地扣住他的腕:“就?这些??”
“什么?”他呆愣住。
她转过头,目光与他交汇,时光都在这一刻静止:“瞒我?的,就?这些??”
江入年没吭声。
他瞧着她,瞧了又瞧。
少年垂首,扯出一个美而谦卑的笑容。
他也不说话,只是?重?新抬眼,静静望向她——
漂亮的狭长双眸,因忧郁而更显干净澄澈,秀美唇角带着欲说还休的苦涩。
望着他。
季知涟心?中再次涌上那种强烈的、直白又汹涌的欲望——
就?像鹞鹰在高空中盘旋,只为对地面上的猎物?一击必中,就?像荒凉戈壁上饿红了眼的乌鸦,不放过那沙漠上唯一的拄拐旅人。
就?像……四面都是?火。
而他却站在唯一的水里。
她想游过去,带着周身熊熊烈火。
与他在爱欲间……
共沉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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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再次跌落回松软枕榻。